“陆漫漫,你疯了吧。”
“你站住。”
“你给我站住!”
秦萌追了上来。
陆漫漫头也不回,“你别管我。”
“你要我怎么样嘛。”秦萌追到近前,拉住了她的衣袖,“我到底哪里没有做好?让你这么心急求死?”
海风吹得两个人的长发乱舞。空气又腥又咸。一个浪头拍过来,打湿了她们的裙裾。
陆漫漫很难过,“真的恋爱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啊,我对你不好?你喜欢的东西我没有买给你?你爱吃的我没有请你吃?”秦萌一脸的大惑不解,“还是我技术不好,满足不了你?不是我说,你表现得可是恰恰相反。”
陆漫漫歇斯底里起来,“我又不是猪,做人难道只有这些需求吗?”
秦萌脸上又出现那种嗤之以鼻的神色,“那还有什么嘛。”
陆漫漫重新燃起了希望,红了脸,“说你爱我,一次就好。”
月光之下秦萌盯着她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她就要开口说出那三个字了,可是她只是静默了一会儿,耸了耸肩,“不可能的。你知道我爱谁。”
陆漫漫气得整个人都发起抖来。
“陆博士,小心啊,这里的水母蜇人都很厉害。”秦萌又乐起来了,她似乎觉得这次龃龉又可以这样翻篇,伸手过来拉她。她的手掌小小的,手指很细长,看上去非但没有攻击性,还显得很柔美,可实际上它们有可怕的魔力。
陆漫漫真怕被它们碰到,一碰到就要万劫不复,她退开两步,大喊了一声“别碰我!”然后就见鬼了,右脚踝剧烈一痛,她在原地失声尖叫。秦萌抢上来扶她。这种情形下她是不能够拒绝她的搀扶。可她还是宁愿死在这里,哭唧唧地推开她。秦萌就地替她做应急处理,随后强制把她背走。
在医疗站看过,回到酒店房间,秦萌把她按在床沿,自己则蹲在地下,按照医生的嘱咐,每隔十五分钟要用蘸了药水的纱布敷一敷。她又想起那年在雪地里摔了一跤,回去在洗浴间,秦萌也是这样为她涂药,脸上疼惜的表情与眼下如出一辙,那天晚上她们第一次名副其实,也是秦萌采取的主动,可她说的话永远都是这么伤人,瞧瞧这嘴里又吐出什么象牙来了:“你说你怎么这么倒霉呢,嗯?你刚听到的,那医生都说了,这次婚礼来了几百人,你是第一个被蛰的。”
陆漫漫觉得自己的眼眶酸酸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最倒霉的是遇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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