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璟当时很郁闷。假如她缺钱,老婆说形式主义不可取,有情饮水饱,那当然很感动,就为了让她松口气,戒指不戒指的都不在乎。可关键,她不差钱啊,就想送个指环把这人套牢,然后她想套这人说啥都一样,没差,这不是为难人么。她翻身再度压上去,噘嘴问:“可结婚戒指总还是要戴,你能保证到时候我送你什么你都喜欢嘛?能嘛?嗯?”
若若的回答是笑弯了眼,抬头主动亲了上来。
这个场景发生在近两年前了,现在又浮现在孟璟的眼前。她吞咽了一下,却发现嗓子眼又干又涩。周遭的一切,角落里安静演奏的乐队,不远处自以为隐藏得很好探头探脑窃窃私语的餐厅工作人员,周遭空无一人的桌子椅子们,都仿佛远去了,淡去了,消失了。
她以为和老婆已经很熟了,求婚没什么问题,没想到还是这么紧张。
若若姿态优雅地拿勺子挖着冰激凌,又递上来,孟璟刚张嘴要接的时候,她撤下去自己吃掉了,咬着勺子对她笑。孟璟也笑了。
宋若的电话突然响了。
若若放下勺子,接起了电话。
听着电话,她的脸渐渐变得严肃。挂了电话,她起身穿大衣。
孟璟也跟着站起来,问:“是不是你们剧组?这饭还没吃完呢。太过分了吧?”
若若看她一眼。
不是剧组,是芬姨说头晕,不小心摔了一跤。
两个人匆匆忙忙赶回家接了人送去医院,彻底检查过,没有大碍,只是擦破了皮,她所担心的血压和中风问题也不存在,一行人这才安下心来,打道回府。
安顿下来,孟璟准备脱大衣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口袋里的戒指盒,她望一眼未婚妻,便停下解扣子的手,朝若若走过去。
她刚要说话的当儿,门铃响了。
孟璟蹙眉:“这时候了,谁啊。”火气腾腾地跑过去开门。
近年孟璟已经稳重许多了,可外边站着的人还是让她结结实实吃了一惊。
“Slva!”孟璟看看门前站着的人,又扭头看看从房门出来的若若,太阳穴隐隐作痛。
原本以为她所谓的有时间过来玩,就是这位殿下兴之所至,随口一说,谁知她竟然这样言出必行。
大家在客厅落座,芬姨在房间刚躺下,听见有客人,又起床来看了一眼,随即去厨房帮孟璟准备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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