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璟唔了一声,“老婆感冒啦?”
宋若看看她。些微有点警惕的意思。
“肯定是刚刚受了寒,又受了惊吓,都是我的错。”孟璟低头低得相当诚恳,“我去做个鸡蛋酒,驱寒还治感冒,还可以给老婆压压惊。好不好?”
宋若想了一想,点头。
孟璟一边煮酒,打鸡蛋,眼睛里一边冒出雀跃的小星星。
很快蛋酒就做好了,屋子内酒香四溢。
孟璟端到床边递给太太,“我喂你?”
宋若将杯子接过去,“我不像你。”
孟璟也不说什么,只是带着点纵容意味,坐在近处看她小心翼翼喝那滚热的酒精饮料,眼睛里有安心,也有淡淡的狡黠。
宋若若的嘴唇因此越发红润。她已经恨不得扑上去吻她一下。但是她当然没有这样做。还有好些话没说。
“老婆,我以后都会好好注意的。我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也请老婆多多指教,不要闷在心里。”
宋若淡淡看她一眼,就当做是应允了。
于是稍微顿了一顿,孟璟又说:“老婆,我刚刚听秦萌说,你还在担心那个若若啊?”
宋若双手捧着那只杯子在手心,目光澄澈地看着大鲸鱼。
小药瓶的脸已经泛出一层粉色,孟璟有一秒的暗爽,觉得自己某个阴险的计谋就要得逞,但是这时候,其实是一个非常严肃的时刻。她闭了闭眼,将心里的邪念都赶走赶走,再睁眼,终于也像未婚妻一样内心明净了,“你不用担心她了。”
宋若好像对这个话题比较感兴趣,歪了歪头,“为什么?”
“Kaa。”孟璟说。
“Kaa?”宋若重复念了两遍,想了一想,反问:“报应,果报?”
“对。”孟璟颔首,“你看,老婆在原本的世界,肯定是个很好很善良的女孩子,但是你那么努力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幸福,所以呢,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把你送到我身边,让我一生一世都属于你,作为对你的补偿。”
这话不是头一次提了。小时候孟璟就这样说。那个说什么也要强求的大鲸鱼还历历在目。宋若闭上眼,感到时光像水从心田流过。一辈子也许真的不像她想的那么难。她撇了撇嘴,膝盖并拢在身前,下巴搁上去,梦呓似的说:“鲸鱼不要脸。”
然而大鲸鱼并不介意,反而笑得更酣畅。老婆或打或骂,都能激起她内心深处的愉悦。她指指若若手中的杯子,“老婆,趁热喝啊,趁热喝才有效果哦。不可以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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