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也捉了,笑话也看了,阴私也探了,还有什么好待的。如今皇帝自己火烧眉毛,分不出神来与我唱戏。”
这话说得戏谑中带着寒锐的嘲讽,李玄慈从来便知如今那位满肚子鸡毛蒜皮,如菜市场里烂菜帮子都不肯贱卖的小贩一样百般算计。
现在皇帝算是遭了大霉自顾不暇,他自然要好好歇歇,逍遥几日。
何况他倒要看看,那叫她心神牵挂的师父,究竟是何方神圣。
李玄慈又抛了饵。
“你师父不是传信要进京吗,那处是他据点所在,进京应会经过那边,你不想早些见见他?”
这话一出,十六便拒绝不了了,肉包子一样的小圆脸点得诚恳。
又转向何冲。
“对了,你那聘礼,怕也在路上了吧。”
这话又一出,原本还有些犹豫的何冲,立刻一脸正经地口头阐述起“浅谈去京郊避一避对众人身心健康的百大好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何冲之后的长篇大论,可以一言以蔽之-----快跑!
搞定。
天色未亮,他们便借着夜色出城了。
只是,当何冲再次推开多日未至的小院时,他脸上的喜悦庆幸之情,瞬间化作了乌有。
只见坐在院子正中间的,不是他等待多日的师父。
只有一个百无聊赖地玩弄着腰带,见他推门,瞬间涌了个跟红辣椒一样又艳又呛的笑容的小妖女。
“怎么才来,我可等了你好久了。”
“夫君。”
她颊边现出一个笑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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