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下午三点多钟,苏棠懒得去想公司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突然查起勤来了。
不抹就不抹吧,苏棠吐了口气,有气无力地瞪向那个还在幽幽盯着她的人,淡淡地感叹,人生里要是没点黑色,怎么突显其他部分的辉煌啊。
也许是听出了她话音里的轻松,陆小满在电话那头气鼓鼓地质问,哎,你这是到哪儿逍遥快活去了?
等会儿不等苏棠开口,陆小满就自己截住了自己的话,语调突然诡异起来,你找我要宋大夫的电话,你不会是
也许是刚才被护士长训精神了,苏棠反应得异常敏捷,很果断地截住了陆小满发散性思维的结果,不会是。
苏棠看向病床上那个还在不依不饶地盯着她的人,我家里有人病了。
陆小满在电话那头乐了起来,你家这人病得也太是时候了。
不知道陆小满是不是隔空感觉到了苏棠在黑脸,没给苏棠张嘴骂人的机会,就美滋滋地说,我告诉你,你支援非洲建设的宏图大志这回是实现不了了。
这个消息是预料之中的,只是被陆小满突然说出来,苏棠多少还是有点意外,不禁愣了一下,才忙用口型对那个一直盯着她的人传达这个消息。
去非洲的事取消了。
沈易也微怔了一下,才抿着嘴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好像这点好消息根本不足以抚平他身心的双重创伤。
苏棠这才问陆小满,你怎么知道?
陆小满的声音里带着点儿内部人士特有的得意,这批外派非洲项目部的人员名单已经发过来了,没你的名字。
苏棠抿着嘴笑,还没把笑意抿均匀,陆小满又愉悦地说起来。
我问了一下,你的名字是今天下午被临时拿下去的,原因是有上级领导觉得你迟到早退太没纪律性,怕你到那边去再被非洲大草原自由狂野的灵魂感召一下,就成了脱缰的野狗,管也管不住了。
这话明显是被陆小满深度艺术加工过的,苏棠依稀还能辨出一点的原貌,无非是陈国辉临时找了个勉强算是理由的理由,来兑现他的承诺罢了。
苏棠憋着笑随口应了一声,表示坦然接受这样的结果。
陆小满终于关心起了苏棠家里那个病得正是时候的人,是你外婆病了吗?
苏棠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了,不是。
陆小满果然反问,那你家还有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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