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那次的胡闹害他干着急了一场,却不知道还给他留下了这么大的一个祸患。
沈易松散地半倚在床头,领口那颗扣子没有系,整个人显得有些慵懒,落在她唇间的目光并不愉快,却很是平和,苏棠的声音还是有点抖。
她是趁你出来找我的时候盗了你的密码吗?
沈易如实地点了点头,低头飞快地打下一句话,苏棠还没在突如其来的错愕中缓过来,那句措辞简明,语意温柔的话已经递来眼前了。
这是秦静瑶的错,我不怪我,希望你也不要怪你。
苏棠愣了一下,吸进胸腔里的那口凉气蓦地一热,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沈 易轻蹙在眉心的一点担忧在苏棠乍现的笑容里化开了,一手撑着床垫稍稍调整了一下松散坐姿,抬起头来的时候顺便朝床头对面墙上的挂钟扫了一眼,低头在苏棠的 手机上摆弄了一阵,苏棠以他手指点动的频率估算着他起码打了三十个字,但手机递来眼前的时候,苏棠只看到短短几个字。
放心,她还没有做什么。
沈易打字的时候把手机举在他自己的眼前,苏棠没有看到这些字落在屏幕上的过程,以为他是犹豫了些什么,临时做了点删改,不由得对他这句话的可信度打了个不小的折扣。
她什么都没做,那24号那天的异常登陆是怎么回事?
沈易没做丝毫犹豫。
秦静瑶很细心,我猜她是担心我会定期更换密码,第一次窃取到之后又制造机会试了一下。
沈易的中文水平很有限,遣词造句一向简单明了,尤其是在说正经事的时候,含义不太确定的词尽量不会去用。
苏棠相信,制造这两个字一定也不是被他误用的。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
你的意思是,你办公室的窗户是她故意弄坏的?
沈易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静静地在手机上陈述事实。
窗户是被轨道里的一小颗果核卡住的,当时她猜测是鸟不小心丢进去的,我没有在意。
沈易不带任何情感倾向地把事实陈述完毕,又半真半假地添上一句看起来很虚心的请教。
从土木工程师的角度来看,发生这样情况的概率有多大?
苏 棠对生物学和环境学没有什么研究,她不知道在这个季节里一只鸟经过高楼层的窗前时嘴里刚好叼着一颗果核的概率有多大,但是这只鸟要用一颗果核刚好巧妙地把 沈易的办公桌旁边的窗户卡得死死的,生生把沈易吹得感冒发烧,还偏偏在此之后,他的电脑上又出现了那么一条异常的登陆痕迹,那就很好计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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