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穿着汉服的小姑娘撑着同一把伞,挤挤挨挨的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穿着一身绛紫色旗袍,撑着柄猫滚绣球的油纸伞的女人。脸上没上妆可以看得出老态来,时间沉淀的气质也让旁观者觉得她很美。附近还有个跟团拍照的摄影师放下主顾,没忍住想要留下那份美。
这就是骨相美人了吧?
好想过去集邮。
哎,有个男人过去了。
卧槽,好帅!
帅哥好高啊,外套都要拖地了。他们站在一起好和谐啊。啊啊啊,我突然有灵感了,君生我未生,君生我已老
快给我住脑啊,你这个刀子精!
肩头突然一沉,残留的温度驱散了身体表层的冷意。黄莺抬眸就对视上了双熟悉的,大海般浩瀚又宁静的湛蓝。
眨了眨眼。
伸手扯了扯肩头的外套,半响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声,谢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算,莫名的就把心里的话就说了出来,我来见故人最后一面眼底的情绪是连自己都不明的复杂。
要死了喵?
是啊,时日不多了。
要去送喵?京有匪歪着脑袋看她。
陛下对死亡没有确切的感官认知。妖族死亡后会尸解把全部灵力回馈给天地,尽可能的给剩余族人延缓灭亡的时间,老爹说融入了天地中。如果有妖族故去,大家都会送一送的。
好。
黄莺的个子对比陛下来说有些矮,垫着脚尖给两人撑伞都勉强。京有匪接过了伞,还绅士的伸出一只手让黄莺扶着。猫猫其实并不懂所谓的绅士风度,但牢记老爹说过身为公猫需要做的一二三。
景点这边有个疗养院。
就在附近。
陛下每天都要走很多的路巡视领地压根没想着要打车,黄莺则是心很乱不想那么快就达到目的地也选择慢慢走过去。听着雨声,杂乱的情绪也逐渐的平复下来。到了疗养院门口,不知道是不是握着的手给予的力量,心中除了一点波澜外没有想象中那样无措了。
这家疗养院只对公职人员开放,想要拜访需要获得主人允许。安保人员看到有人来,看是陌生的脸孔,就过来询问。
黄莺顿了下,报出个名字。
就说故人来见,我姓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两人虽然是走着过来的,但气质都不凡,安保人员也客客气气的通报上去。接通电话,得知那边允许后黄莺松了口气。
还见她。
看来
走到中途,就有个年纪四十许的中年人过来。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京有匪的身上一瞬才转移到黄莺身上,态度客气却带着淡淡的疏离,您就是黄姨吧,我父亲身体出行不便,让我来迎一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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