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用安慰我。终于,明霜松开了手,坐回了原位。
她知道江槐的怪癖,知道他很不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也没必要让他痛苦了。
手指垂落在身侧,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手指的触感,江槐垂着眼睫,没有解释。
而且你还和我生气。明霜大眼睛转向他,语气里带着谴责,我本来想准备睡了,躺在床上,越想越气,睡不着了,干脆来找你了。
我本来就一直学习学习,这段时间都没睡好。她声音里这下才透出委屈。
她打了个哈欠,浓浓困意在这时候袭来。
我的鞋呢。明霜左看右看,她刚把那双兔子拖鞋一甩,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腿忽然一轻。
少年的手指冰冰凉凉,带着一股子凉气,明霜还没反应过来,拖鞋已经被穿回了脚上。
客厅灯光昏暗,她看不清楚江槐的动作和表情,只看到一个清俊的轮廓。
明霜眨巴眨巴眼,心情似乎陡然明亮了起来。
晚上我睡哪?她问,又用嫌弃的表情看了眼屁股下的沙发,不会让我睡这里吧?
她家的那张大床占据了半个房间,都是用的最高级的卧具,夏天蚕丝,冬日绒棉,还有各式各样自己喜欢的毛绒玩偶,佣人会根据节气给她换好各类熏香和安神香。
对明霜大小姐而言,睡沙发这辈子是不可能的。
江槐安静了一瞬。
去酒店。他站起身,要去开门。
干什么,想带我去开房么。明霜随口说,不行的,哥哥,我还才十七呢,你这是违法犯罪。
他脚步陡然顿住,明霜只看到他的背影,忍不住在心里偷偷笑。
明霜转眸看向他,随后,看向门虚掩着的卧室。
那我今晚就勉为其难睡睡你的床吧。明霜说,你睡沙发吧。
江槐的卧室和人一样干净简洁,以前小时候,明霜也去过徐天柏几人的房间,所以对男生房间也不是很陌生。
江槐,你房间和别人不一样哦。明霜好奇地左看右看。
徐天柏屋子里都是航模。李恒远一屋子手办。她拿江槐和他们比较,陆哥的最干净,里头都是书。
江槐的屋子看不出多少生活痕迹,书桌上有几本书,床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或许是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住宿。
少年垂着眼,一言不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