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关心江槐,看上他了么?江如枞说,也行,给你玩玩应该还是够格的。
不过他家里不好,没爹没妈的,就够给你玩玩。男人微微一笑,到时候玩腻了就扔了,给点钱就打发了。
明霜漂亮的脸不为所动,只是红唇弯了弯,猫儿眼看向江如枞的双腿,那倒是,确实比一个瘸子好玩多了。
江如枞脸上笑意缓缓消失,两人目光相撞,江如枞眼睛是漆黑狭长的凤眼,他随即哈哈大笑,行,说得好。
他举起手,给明霜鼓掌,真情实意地说,来,干一杯。
和传闻里一样的疯男人。脸倒是很漂亮,和江槐有三分隐隐约约的像,只是气质相差很大,明霜一点不避讳,眼神盯着他,江如枞懒洋洋说,我以为你要爱上我了。
明霜轻轻一笑,谁知道呢,说不定哪天想尝个鲜。
她整了整裙子,不再理会江如枞,拿着酒杯离开了。
江如枞坐在轮椅上,推开门,缓缓划入阳台。阳台上的少年背对着宴会场,正淡淡看着外头天幕逐渐亮起。
他一身黑色正装,裁剪合适,配着那张清冷如霜的脸,显出了几分隐绰的男人味道,他今年十八,背脊还略显清瘦,再过五年,才会长成真正成熟的江家男人。
要吗?江如枞说,他英俊瘦削的脸被浸泡在烟雾里,他和江槐气质有些相似,但区别也很大,刚都听到了吧。
江槐却没他想象中的激烈反应。他只是隔着落地的玻璃窗页,静静看着她。
女孩穿着高跟,比平日高出七厘米,双腿越发显得洁白修长,露背的小礼服裙,背脊上一双纤细的蝴蝶骨,头发高高挽起。
明媚又张扬,像一株含苞待放的玫瑰,漂亮得不可方物,骄傲地被众人簇拥,似乎永远都是舞台的正中心。
他站在晨曦里,安静地仰望着她。
那年夏末,江槐第一次见到明霜。
第二年的夏末,明霜吻了他。他们一起度过了那个疯狂燥热的难忘夏天。
第六年的夏末,他独自一人,站在夜色里,修长手指轻轻抚过身上明霜留下的痕迹,江如枞说的是对的,他最后到底还是走上了江家男人的老路。
明霜早自习一直打哈欠,陈璇小声问,霜霜,昨晚没睡好么。
明霜揉了揉眼,一本正经地说,昨天晚上出去约了个会,回家太晚。
陈璇脸微红,左右看了看,把脸藏在书后,偷偷问她,你交男朋友了啊。
没有啊。明霜眨巴眨巴眼,也不是只有男朋友才能约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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