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庭叫江千樟在外跪了一天。白晴在家哭,闹得鸡犬不宁。
明立诚觉得这件事情不适合说给明霜听,心里对江千樟的评价却一落千丈。他之后原本还有和江家攀亲的想法,现在两个孩子,一个纨绔,一个是瘸子,都不适合。
千樟这孩子,完全不像他爸爸。明立诚说。
成绩一塌糊涂,这么小小年龄,私生活就一塌糊涂,江承庭这些年私生活一直很干净,不但把江家企业管理得井井有条,自己是檀州大学教授,这些年做出的学术成果也不少。
*
一天前。
江宅,江承庭书房门紧闭。
江千樟脸色煞白,在喝一碗粥,白晴红着眼圈在一旁看这儿子。
妈,我到底是不是爸爸亲生的?江千樟嘶哑着喉咙问。
他见过那个野种的照片,却和江承庭有八分相似,让他完全难以接受。
江家老爷子已经去了,江承庭是实际的掌权人,基本上,这个家可以说是江承庭一个人说了算。
白晴皱眉,当然是,你在想什么呢。
江千樟喝完粥,心里还是堵着气,他推门出去,抬眼就见到那个少年。
江槐身材修长,站在走廊里。江千樟和他擦肩而过,江槐似乎完全没把他和今天晚上这些事情放在心里,甚至也没有把江千樟放在眼里,他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怜悯同情。
你等着。江千樟发狠。
最后什么都会是我的。他脸色有些扭曲,你一分钱也别想拿走。
江槐只是垂眸看了他一眼,随你。他眸子很清黑,虽然年龄还不大,但是神态里有与生俱来的,江家男人举重若轻和居高临下。
江千樟最恨的,就是他这种很清高,似乎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模样。
野种。江千樟嘶哑着嗓音,眼底猩红。
江槐和他擦肩而过。
江如枞在自己房间里,低头雕刻着一个木雕,他刚完整地听到了这场对话,你成熟起来前,这种事情以后只会更多。
江槐不语。
你知道江家这辈,有三个兄弟么。江如枞缓缓说,我是翻找族谱时发现的。
江家这一支和明家不一样,以往不在檀城,是后来搬迁过来的,因此,每年会回一次梧城祭祖,江家有张族谱,上面详细记载了从约莫两百年前到现在的江家子弟。
江如枞说,本来族谱是不让拍的,但是没人管我一个瘸子,我就偷偷拍了一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