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对他们的说辞似乎是不知道自己过敏,意外吃了一口虾,结果住院了。冯红在办公室里说起这事还心有余悸。
班长这运气也太差了。陈璇听说后说,幸亏没事。吃口虾而已,谁知道会这么严重。
她偷偷看明霜。假如江槐真的是明霜的地下男友,那怎么着,明霜应该也会很着急吧。
可是,明霜看不出来一点着急的样子,还在写题,见她看过来,便心不在焉,语气很差地说,谁让他身体不好,病秧子一个,没这问题也有那问题。
陈璇,
这一天江槐只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图片里没他自己,只有两板药片,几颗空了的位置和一杯温水。
明霜扔了手机,在心里只翻白眼。江槐难道还不知道他自己在她面前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嘛,总是这么矜持有什么意思。
下午,她叫家里车把她送到了中心医院。
江槐病房门虚掩着,明霜直接推门进去了,看到江槐坐在病床上,在看一本书。
他已经换上了白色的病号服,领口微敞,正垂着眼,握着笔在写什么。江槐做事很专注,甚至没发现她进来了。
不愧是学神。明霜一推椅子,椅子角和地板摩擦,发出了难听的摩擦声,江槐这才抬眸看她,明霜阴阳怪气道,这时候了,还不忘学习。
江槐正巧写完了最后一个数字。他抿着唇,合上了手里笔记,递给她。
这一年来,她所有科目的错题基本都是江槐整理的,包括他手写的笔记,包括他们吵架,江槐不理她的那段时间,都没断过。
这是高考前的最后一本。
少年眼下泛着淡淡的青,他皮肤白,作息规律,熬夜或者失眠后一眼就能发现端倪。
明霜没接。由着江槐的手停在半空。
你明明知道我要出国,明霜沉默了很久,高考就是考着玩,说什么和你一起去上大学谈恋爱都是骗你的,还这么费心给我准备笔记做什么?
江槐不语,却没有收回手。
明霜问,你为什么从不说让我不走呢。
江槐没看她看,声音很轻,难道我说了,你就会不走吗?
不会。明霜断然说,我最讨厌别人控制我。
她是一缕风,一只想飞到最高的天上的鸟儿,她可是任何人,可以扮演任何角色,但最不会是的,就是受制于人的提线木偶。她这辈子也不可能为谁驻足停下自己的飞翔。
你自己考试怎么办?明霜说。
江槐说,没影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