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她第一次说这种话,不过江槐从不会反驳她,也不会说她荒唐,他对她极尽纵容。她歪着脑袋,凑近对他悄悄说,你上辈子是不是就住在那上面。
什么什么?住在什么上面?阮扬帆凑近。
明霜故意使坏,我说江槐呢,上辈子是不是个住在月亮上的仙女。
大家都哈哈大笑,江槐平时确实是过分不沾人气了。少年五官清俊,黑发白肤,清清冷冷沐浴在月光下,越发显得一尘不染。
班长以后会谈恋爱吗?杨固也大着胆子,谈什么,也谈个住云上的仙女?
他说他一辈子不谈,要守身如玉,要出家。明霜说。
陈璇噗嗤一声,那天踏青回程车上江槐俯身的那一幕却忽然浮现在她脑海,让她控制不住红了脸。
她知道江槐的那副模样,外人是看不到的。
阮扬帆凑近,真出家啊?
江槐淡淡看了他一眼,视线凝聚在阮扬帆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阮扬帆这才想起江槐的洁癖来,立马要抽回手,却被明霜按住,没事,有什么事,随便按。她大大方方。
是吧?她面孔雪白,长发微微卷,披散着那张娇艳的面孔旁。
像个小妖精。
江槐竟然也真的由着她。几人都惊了,面面相觑。
在江边舒舒服服坐下,明霜把书包放下,把书包拉链扯开,我今天收到的。
幸亏她今天早早把书送了回去,没想到晚自习出去了一趟,回来发现书包里就多了很多礼物,大部分都是隐晦的表白,说喜欢她很久了。
明霜从小到大,收到过不计其数的情书和礼物,无数的表白,完全没有上心,她打算把这些回去装在箱子里,一辈子估计都不会再打开了。
明霜拿起一张纸,是一张普通的a4纸,字迹却很漂亮。
上面只有一行字。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没有署名,没有称谓。
明霜皱眉,这是谁写的?没名字,看不懂。她原本以为会是江槐,可是字迹也陌生,不是江槐的字体。
江槐坐在她身边,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她皱眉看向江槐,他现在真这么好了?看她坐在边上拆情书也不吃醋了?
她生气时的模样很特别,显得有些孩子气,她这年毕竟还才十八岁,尚未完全绽放,美丽里还藏着一些稚嫩。
江槐,这是什么意思?明霜把纸晃到江槐面前。
江槐垂着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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