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霜说,你们孩子要结婚,钱不该你们自己出吗?
你们是以前对他有什么大恩吗?她话说得直接。
他以前一直是住在我家的。易军早快憋不住了,他一直盯着明霜的脸瞧,他妈死了后,去了好多家,最后来的我们家。
他没注意到,江槐脸色已经极为阴沉了,他不说话,看着易军,并不是因为他的话,纯粹是因为,他看着明霜的眼神。
易军浑然不觉他脑子简单,江槐小时候就是个没人要的。他看着男人清俊的脸,环顾着周围宽敞的别墅和这个美艳的女人,心里扭曲的嫉妒要压不住了。
小军!易康吓得脸都白了。
易军现在怎么敢这么对江槐说话的。
你们说江槐住你们家,但是,我怎么记得,他一直住校。明霜说,后来,住的他妈妈的房子。
易康尴尬地笑,就是他还小一点的时候,放,放假就来我家,我们一直照顾他到成年。
明霜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打量着他们,似乎在认真考证他们话的真假。
这是个很难对付的强势女人易康和丁伊丽越发局促。
见她眼神瞟向他,江槐一言不发,垂着眼,刚才冷冰冰的模样都消失了,他这样和十八岁的他显得格外相似。
我看他那时候住宿条件很差。明霜说,高三了还在打工,生活也不好,孤孤单单的,也从没见你们来照顾过他。
江槐的十八岁生日,甚至都没一个人记得。
这个钱你们自己出。明霜说,他不能借给你们,想结婚,就自己多努力工作赚钱,不是去找别人借,借钱只借急。
你是谁啊?易军这下急眼了,你替
他话没说完,江槐冷冷看了他一眼,他一直站在明霜背后,稍微靠后一些的地方,没说话,但是不代表他不存在。
易军的话头话活生生憋了回去,脸涨成了猪肝色。
她说的,就是我说的。江槐说。习惯了这几年身居高位的日子,他冷起脸来时,气场极强,这么毫无感情地看着易军,他背脊一寒,想到江槐如今身份,几乎是立刻后悔起来刚才的冲动。
明霜靠着沙发,漫不经心拿手指绕着自己一缕发丝。
送他们回去。江槐的秘书和司机都来了,江槐朝他们点头,黄集立马带人,几下把他们三人都带走了。
屋子里一下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江槐没动,明霜也没动。
明霜凝着他,他们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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