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支烟火窜上天际。
“本座得赶紧回去了,不得我令,不可擅自行动!”
“属下告退!”那人话语中满是不甘,说罢,整支队伍消失在夜幕里。只留得一人行色匆匆赶到墨族的议事堂。
墨族此刻仍灯火通明,红色的光晕映照在来人的脸上。原是一位妇人,此时她已换上黑底红边的衣衫。这妇人必是墨府中人了。
“父亲,方才弟子过来通禀,说您找我来有要事相商,何事这么急,还要误了您的休息?”
这妇人看上去四五十岁的年纪,头上插满了各色珠翠,走起路来叮叮作响。她面施粉黛,姿容姣好,边问边笑着迈进议事堂。
“前些时日你姐夫仙逝,达奚世家那冷老头子生事,我墨族本该出手援助。可你当时说你姐姐凌霜已经走了五年之久,不必往心里去。为父当时虽有些过意不去,”老人一边叹息,一边说:“本以为我外孙儿也走了,伤心之余,也就并未在意。可如今墨儿她又活了,又回来了,为父这心里――”
这老人便是眼前妇人的父亲,南荣墨的外公,墨阜。时任圣域天尊。
那妇人听着父亲的言语,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她上前扶着父亲坐稳,腔调甚是怪异的说道:“哼,有何过意不去!父亲就是太过仁慈。姐姐还不是您那外孙儿害死的?他烨霖照样护着他女儿,何曾给过我墨族一个交代!整个南荣世家都欠我墨族的!我姐姐可真是白白的死了!”说着便扯了衣袖抹起了眼泪。
“哪有哪个孩儿是存心害她母亲的,墨儿也不是有意为之!”
“她倒是厉害!将高高在上的圣尊之位坐的稳当,您一把年纪了,却在这里自责不已。您的苦,她何时关心过!哼,她就算是圣尊又如何,我墨沉雪还怕她不成。”
“罢了罢了,”墨阜摆了摆手,显然不想听那妇人哭哭啼啼,“明日圣域就该正常理事了,为父这把老骨头还能为我外孙儿再效命几年。族中的事务就交于你来打理,务必处理妥当。”
妇人不再言语,一双眼睛垂了下去,眼神却是越发的狠毒。
西域的达奚一族众人,更是人心惶惶。经过逆鳞之战中幸存的弟子们的口口相传,南荣墨的神通更是恐怖至极。所有弟子都担心达奚一族会遭遇灭顶之灾。其中一些原本出自散族,后来才入了达奚内门的弟子们,甚至已经开始收拾包袱,脱离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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