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司圣本事通天,竟救不活这小小仙草吗?”
羽笙原本期盼的神情变得格外失落,她望着脚下的仙草,满眼尽是疼惜。
“我凰族中人几乎都在倚靠这仙草炼制的丹药,来维持体内的源脉不至消亡。这方圆几里的仙草,不知要为多少的百姓提供丹药的原料呢。”
澜墨将羽笙的变化尽收眼底,她能感觉地到,自己的内心似乎不太好受,可她还是矢口否认,嘴硬地解释道:“本君本事是不小,可那也必须有一丝生机才可逆转,你看这仙草已经毫无生气了,本君是真的无能为力,爱莫能助。”
羽笙见澜墨说的认真,瞬间难过地无以言表。她紧咬着嘴唇,一下子蹲下身去,伸出双手拂过那焦黑的枯草。
澜墨冷冰冰道: “既知如此,为何要冲上去呢?”
羽笙抬头,理直气壮地瞪着澜墨,带着几分告黑状的意味:“是她要灭凰族。”
原本长了一张温婉的脸,如今配上这不服气的神色,反而觉得多了几分天真。澜墨瞧了羽笙几眼,倒也冰冷不起来了。
于是乎便收敛了几分责问的语气。
“你应当是熟练了冰火相融的心法了吧,不然如何能扛下她的一击?”
“笙儿想到了夫君,便有了底气,也稳了心神。”羽笙如实交代。
澜墨哑然。
四目相对,眼波流转,一时寂寂无声。
须臾,澜墨的脸撇到了一旁去,抬手遮着嘴巴干咳两声,沉声道:“蹲这么久还不起身,腿不都僵了吗?”
羽笙面露苦涩,将自己的两腮吸到了一起去,粉嫩的嘴巴做成个鱼嘴的模样,愁眉苦脸地看着澜墨移开目光。
她慢慢伸出手去,拽拽澜墨的衣角。
澜墨站的笔直。待有所察觉后侧脸,低下头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配合着羽笙的嘴型,好不容易才听清她那句模糊不清的话。
“僵了。”
“僵了还不起身吗?”
“动、动不了。”
澜墨的嘴角直抽抽,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一字一顿道:“那便坐在这里较为合适……坐一会儿,就不僵了。”
“……”羽笙长吁一口气,皱着眉头反驳:“坐在这里有失礼仪。”
有失礼仪?澜墨闷哼一声,目光落在羽笙的那只手上:“拽着本君的衣角不放,便是举止端庄了?”
羽笙闷闷不乐地撇撇嘴,低下头去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后,将拽着澜墨衣角的手慢慢松开。
澜墨猜想,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她轻叹一声,将衣摆向后一甩,坐在了那片枯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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