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并非凰族女帝,而是妖凰。”
羽笙仰着头,不卑不亢,问出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羽笙很早就想请教帝祖,何为妖凰?”
“双魂同体,血脉不纯,心神难宁,性本恶也。”
“帝祖若肯帮羽笙将那火凰的残魂从体内除去,羽笙感激不尽!”
“妖凰也太看重我们了,”上空的声音发出隐隐笑声,“澜墨都没办法的事情,我们就更没有办法。”
“那……”羽笙的天地透骨脉瞳眼波流转,“帝祖所来何意?”
“天地透骨镜乃是法界的圣器,奈何不了神界的帝祖,且我们本就无形无体,它看不出什么的,你还是收起来吧。”
“凰族竟然藏匿了这么久,当年龙尊到底是如何止乱的?”
“龙尊生来仁慈,这些尾巴还是我们替她斩除罢!”
羽笙咬着唇,那张平日里温婉的脸阴沉地要滴出水来。该来的总会来,她除了是澜墨的妻子的身份,还是凰族的女帝。一味的退步,一味的委曲求全,只能将凰族一次次置于危险之中。
她取下臂弯上缠绕的臂钏,凌空丢下,整个凰族被罩在了一层结界当中。她缓步上前,站在众生灵的最前方,化出一身冰蓝色寒气逼人的战甲,直上云霄。
“羽笙清楚,火凰一族曾祸乱无量神界,乃是叛族。可今日羽笙还是想为他们说上一句。或许曾经的火凰一族意图谋取无量神界的霸主之位,可经过了龙尊的镇压,又历经亿万年三界的轮回,血脉早已不能与往日相提并论。现在的凰族众生灵只是三界中普通的百姓。他们只是比人族多了一点灵力,并无其他不同。”
“好像……唔……你撒谎了。”
虚空之上的三道声音响起。
“她是撒谎了。”
“这片土地的灵气可比天界都要充裕呢……嗯,很纯的灵气。”
羽笙蹙着眉头:“这灵气不过是百年之久,我凰族只求安稳度日,帝祖随时可将这灵气取走!”
“这灵气我们取不走。”
“龙尊布下的灵气无神能动,唯有她自己。”
“可她为龙尊,她走入了歧途,我们就应当为她分忧。”
羽笙双手紧握,内心的那股子韧性展露无疑:“羽笙说了这么多,帝祖仍旧不可能放凰族一条生路吗?”
“照此说来,凰族血脉确实已经稀薄。不过,你体内可是有叛族火凰的,若是她死了,凰族或许可以保下。”
“你们不是说取不出她的残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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