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炀啊原炀!”徐恭一拍桌子,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那么不懂事?!”
“我这不也是想节省成本嘛!”陈原炀争辩道。
“说点难听的,一个工人死了才用赔多少钱,赔个十几万二十万的,家属也就知足了。可是那机器维修,几十万甚至上百万都下不来!我、我这也是两害取其轻嘛……”
“可是原炀啊,你有没有想过,一旦这事儿暴露呢?大盘现在跌成这个鬼样子,舆论沸反盈天,你以为这一次损失个几十万上百万就能打住吗?!”
徐恭说罢,无奈地摇头抚额。
“那徐、徐叔……我、我爸他……”
徐恭长叹一口气,他抬起眼皮疲惫地看了陈原炀一眼,说道:
“董事长一直以来的做法,都是让你们两兄弟互相压制……这一次虽然你捅了个大篓子,可董事长为了压制副总经理,也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
陈原炀一听见自己这一次不至于被踢出局,放下了心,当下就抄起筷子夹了一片嫩红的生鱼片,用筷子蘸了些芥末放在鱼片中间,又把鱼片轻轻一折,夹着轻蘸了些酱油。
他一手夹菜,另一只手则是托着一只干净的青瓷小碟子,以免蘸料滴落。
陈原炀心无顾虑地开始吃东西,他咂着食物残留在唇瓣上的鲜香,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嗯……这家店的口味当真不错。”
他说罢睁开眼睛看向徐恭,笑道:
“您也尝尝?”
徐恭心情复杂地看着面前的陈原炀。
“你打算怎么办?”他问道。
陈原炀满不在乎地笑道: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以不变应万变咯。赔钱,道歉,完了。”
“你可不要以为这是一件小事啊,原炀。”徐恭皱眉道,“董事长分了家,可这资产,他是一点都不会放松……你赔了他的银子,他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徐叔,”陈原炀仰起头笑了起来。
“您说这股价为什么会跌?嗯?难道说是因为股民集体要为那些死人哀悼吗?是要为他们抱不平才会卖掉股票的吗?”
徐恭没说话。
“当然不是啦!”陈原炀大笑起来,“他们是怕自己赔钱,才会卖掉的。只要我以后再放出点消息,让他们觉得这支股票有利可图,那他们就会像是这鱼一样重新一窝蜂地游回来的。”
陈原炀用手指着桌上的刺身。
“到时候,不还是像这刺身一样……”
“你那是操控市场!”徐恭压低了声音道,“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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