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雄城建设作为行业内的龙头, 甚至敢与“国”字辈的皇亲国戚企业一争高下。他们雇佣工人的数额始终在增加, 而从被公开的数据上来看,建筑事故却在逐年减少。
从这一点上来看, 雄城建设不仅完全不会被这场建筑业的洗牌淘汰, 甚至还有愈发强势的势头。
倚靠着雄城建设这样一座靠山,陈原炀完全有理由打东山再起的主意。
毕竟每当他奔赴S市出差,只要汽车平稳地行驶在自家岳父建造的环形立交桥上,他就会无比的自豪与安心。
这座城市最重要的交通枢纽是自己岳父建造的,走在上面,陈原炀就如同握住了S市的主动脉一般。
当然, 这一切都建立在苏真真还是他老婆的情况下。
那场如同梦魇的会议至今已经过去接近一个月, 陈原炀一直都窝在家里借酒消愁,就在半个月前他还因为喝酒喝到胃出血,大半夜地被送到医院抢救。
躺在病床上的陈原炀悠悠转醒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自己的老婆苏真真, 而是两只眼睛肿得像桃子似的母亲康潆。
当然了,他也不可能见到父亲陈至山。
没见到父亲,陈原炀倒是一点也不奇怪,但是没见到苏真真,陈原炀当时在心里就是一沉。
果然,苏家还是有反应了。
出院之后,陈原炀回到家才看见坐在沙发上边吃进口水果边看杂志的苏真真。
她手里端着的那一盒水果如她往日吃的一样,一盒就价值几千块。
这样来看,似乎苏真真还是过去的苏真真。
这样安慰着自己,陈原炀拖着大病初愈的身体无言地独自回到房间。
然而他没有想到,就在一周之后,也就是现在,苏真真就丢给了他一份离婚协议。
离婚协议书只是一张薄薄的纸,而在那张纸下面,是长达十几页的婚内财产分配,以及苏真真提出的青春损失费。
陈原炀闷着一口气接过文件,文件内容复杂而严谨,显然是经过专业律师之手。
他明白,苏真真这次是玩真的。
抬起头,陈原炀惨然一笑。
“真真,你真的要现在提这些吗?”
“不然呢?”苏真真挑了挑细长的眉毛,“你觉得,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
“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陈原炀,”没等陈原炀说完,苏真真就嫌恶地开口打断。
“你有什么脸和我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二十出头就嫁给你,结果没多久你就出事。你不是不知道,我想要孩子,但因为你,我一个好好的人,都要三十岁了,却没有孩子。你们家对你的事情秘而不宣,但是外界却都在揣测我是不是有问题,还说你陈原炀有情有义,即使我身患疾病也不抛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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