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地吸了一口烟,他知道这样抽烟不好, 烟雾过肺, 尼古丁会慢慢腐蚀他的脏器。
果然, 大概是因为他从未这样抽过烟,一时没有适应, 烟雾刚窜进口腔就开始四处蔓延, 灼烧着他细嫩的喉管。
“咳咳咳咳——”
陈原烁猛烈地咳嗽起来,下意识地把刚抽了一口的烟丢在地上。
亮红的火星在黑夜里格外醒目, 挣扎着闪了几下, 就死在了陈原烁的脚底。
陈原烁咬了咬牙,暗骂自己真是憋屈。
崔堇娴不喜欢烟味,却不阻拦他抽烟,只是绝不能在她所在的地方抽烟。
也就是说不仅是在她的面前,就连家里的花园都不允许出现一根烟头,一缕烟雾。
刚开始陈原烁还觉得妻子通情达理, 虽然不许他抽烟, 却也有人情味地允许他在外随心所欲。
可现在,陈原烁却觉得妻子的行为和自己的老爹有异曲同工之处。
在外任你胡搞,可在我的眼皮下, 你还是给我乖乖地当孙子。
陈原烁越想越气,骂了一句娘后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小瓶香水往自己的身上喷了几下,之后他抬起手臂嗅了嗅,确定没有烟味,才又整理好了刚刚扯开的领口——同样的,崔堇娴不喜欢自己的丈夫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按了几下门铃,家里的阿姨连忙给他开了大门。
回到家,迎面见到的还是阿姨,崔堇娴则是坐在内厅里优雅地喝着红茶看着报纸。
有时候陈原烁也会觉得不公平,
凭什么他要在外受陈至山的欺侮而她崔堇娴却可以坐在家里安安稳稳地做阔太太?等他千辛万苦地拿到了陈氏集团,崔堇娴又可以毫不费力地成为陈氏集团的新任董事长夫人?
可陈原烁却又无比忌惮崔堇娴。
毕竟他的那点事情一大半都是崔堇娴在后方运筹帷幄,他不能丢掉崔堇娴这样一个军师。
更何况,色字头上一把刀。就算这些年陈原烁在外也见过不少女人,可却从未再见过像崔堇娴这样优雅高贵的女人。
如果说其他的财阀二代是因为双方家族的生死而不敢踹走原配,那他陈原烁还真是个异类了。
他是打心底里觉得外面那些庸脂俗粉是比不上崔堇娴的。
见陈原烁进了内厅,崔堇娴抬起头冲他笑了笑,也没问候,就指着桌上的一碟点心说道:
“绿豆糕,尝尝吗?”
陈原烁刚要开口,却听见崔堇娴轻轻笑了一声、
“还是算了吧,你今天心里发堵,大概也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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