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不要紧吗?”
陈原炀摇了摇头,他抬头仰望着眼前宏伟高大的建筑。
这座大厦在这里矗立了那么多的春夏秋冬,它到底接受了多少人像此时的他一样,抬起头,或者是充满期待,或者是充满了怨毒,再或者是充满了沮丧的目光呢。
有那么多的人想要成为这铜墙铁壁的主宰者,可到如今,在陈原炀的眼里,这里也只不过是一堵巨大的冰冷土墙罢了。
“走吧。”他对袁康说道。
单独面见陈至山,这还是陈原炀回国以来的第一次,站在陈至山面前,陈原炀心中还是有些畏缩。
从小他就怕父亲,哪怕是父亲的眉毛动一动,轻轻地哼一声,陈原炀都怕得要死。
当初陈原烁第一次赌博被发现,陈至山对他说再赌就剁掉他一只手。
而那时陈原炀也在场。
当时不仅是陈原烁跪在地上吓得几乎昏厥,坐在一旁观看的他也吓得双腿僵直,到最后甚至要人扶着才能走动。
“嗯?”
陈至山靠在转椅上,他抬起头,看着脸色惨白的陈原炀。
“不是找我有事吗?说吧。”
“啊……嗯……是。”陈原炀回过神,他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硬着头皮上前把文件轻轻地放在了陈至山的桌面上。
“董事长……这份提案,我希望您能看一看。”
陈至山闻言垂眸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看着上面的标题,他轻笑了一声。
陈原炀的腿当即就是一颤。
他这声轻笑是什么意思?陈原炀不敢揣测,也无从揣测。
“老大,你的行动力变得蛮强嘛。”陈至山笑道。
“只是高塔建筑……审批很麻烦,建造也很麻烦。我年纪大了……也”
“在建设方面,我可以去寻求雄城建设的苏董。”
陈至山话未说完,陈原炀就急匆匆地打断道。
陈至山如墨一般的眼眸于是就定格在陈原炀的脸上。
陈原炀慌了神,他也没想到自己刚才竟然敢打断陈至山说话,此时他浑身上下的血液似乎也停止奔流,寒意从他的脚底一点点地涌上头顶。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陈至山看了他一会儿,竟然又笑了。
“哦?那你说说罢,我也不用看这文件了。”
陈至山的这个反应倒是陈原炀没想到的,他愣在原地,陈至山扬了扬眉毛示意他快点开始,他这才反应过来。
幸好来之前他仔细看过文件,所以在向陈至山叙述的时候并不困难。
也正是读了这份文件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曾经只把视线放在陈原烁的身上是有多么的愚蠢。
陈原炀叙述完毕,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小心翼翼地等待着陈至山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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