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 赵念到底是怎么想的, 自己造孽也就罢了,要死自己死,干嘛拉着发妻一起死。王绣鸢仍然愤愤。
可能怕黄泉路孤单,想找个人陪吧。谢娴霏随意道。
这种事听得多了,就越发的不想嫁人了。王绣鸢托着腮,道:好想一辈子留在家里。
崔朝远听了,眨眨眼,心里琢磨就这话叫王放听见怎么说都得怼王绣鸢几句吧,结果王放抬手抚了抚王绣鸢的头,柔声道:行,我们阿鸢就一辈子在家做娇小姐。
呜呜呜阿兄你真好。王绣鸢一下子扑到兄长怀里。
崔朝远:也不是很理解你们兄妹俩。
这一边王氏兄妹正上演百年难得一见的兄妹情深,另一边吕修逸放下酒杯叹息了一声:只是可惜了范小姐,无端被牵连至此。
听了吕修逸的感叹,崔朝远有些好笑地重复,无端?恐怕没那么简单。
萧璃听见崔朝远的意有所指,没有说话,只在脑子里思索着在江南的种种,耳边听着王绣鸢嚷嚷着下一个话本要换个桥段来写。
正想摇头,却在此时察觉到了向她注视而来的目光,萧璃抬眼,向那目光的来处看去
人来人往之中,有个人正骑着马,认真地看着自己。
萧璃愣住了,下意识地笑了起来,理智回笼后,又很快收敛笑容。
我下次就写相爱而不得相守吧,要么女子别嫁,要么男子另娶,终归是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裴晏立于马上,虽只着布衣青衫,却如濯尘青莲,天质自然。他微微仰起头,素来清冷的眉眼染上了一丝丝的暖意。那一分暖意让他整个人仿若青莲初绽,叫见者忍不住沉溺,再移不开目光。
王绣鸢你为何总要写这般叫人难受的故事
因为摧心剖肝的桥段,才叫人记得深刻啊
目光交缠撕扯,不得离分,好像可以就这样一直一直纠缠下去。
裴晏身后的马车里,一只纤细素手自车窗伸出,微微撩起了车帘。
萧璃收回了目光,街道上,裴晏面色未变,也垂下眼帘,只是眼中的那一丝暖意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不见。
一直骑着马往裴晏身边挤的梅期见萧璃连头都扭了回去,也不再费力往裴晏那边靠了。垂头丧气地跟裴晏拉开距离,一边在心里嘀咕:从江南到长安坐了一路的马车,结果进城却非要骑马,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当真心机深沉!
任周遭热闹喧嚣,熙熙攘攘,可我眼中只看得见你一人
我可做尽想做之事,采尽欲撷之花,却独独不能靠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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