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屁拍得太过露骨,照梅期的预计,公子定不会理会,谁知他闻言竟然认真地点点头,道:这是自然。
梅期:
裴晏将两张纸折好,放在油灯上烧着,然后说:我知道该做些什么。你照常回禀便是,哦,对了裴晏好像想起了什么,说:去跟她说,还是请她少些洋洋得意,沾沾自喜为好,白日里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是不是近日里出了太多风头,便把脑子丢了?
梅期听了,眨眨眼,没吭声。
嗯?裴晏扬眉。
这话我不敢说。梅期坦白道:我早就打不过主人了,我不想挨打。
裴晏一滞,就见梅期又说:要不然公子你把想说的话写下来,我保证给你送去!您这满腹怨气,有本事自己去说啊!
裴晏沉默,好半晌后才道:罢了,就把范烟的算计告诉她便好。
是!梅期脸上笑得恭敬,心中却嗤了一声,你自己还不是不敢说,哼。
*
牡丹苑宴饮之后没过多久,宫中便传出旨意,范贵妃欲召见几名贵女。王绣鸢是逃过一劫,可谢娴霏的名字却在名单之上,显然是三皇子妃的备选。王绣鸢急得吃不好睡不好,谢娴霏却仍是不急不躁,铺子书市照逛不误。
三皇子殿下那里,乍一看似是繁花锦簇,实则烈火烹油,未必就是一个好去处。书市外,王放对捧着几卷话本的谢娴霏说。
王家阿兄特地与我偶遇,便是为了与我说这几句话吗?谢娴霏歪歪头,笑着问。
王放觉得耳根有些热,感觉自己的心思仿佛被眼前人发现了,却又存着些许侥幸,嘴硬道:阿鸢这几日很是担心,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特地来告诫我,莫要贪图富贵?谢娴霏笑着问道。
不是!王放急急否认,我就是想着,你若是此时议亲,那贵妃娘娘定然就明白你无心攀附了。
哦?我阿爹阿娘寻了三年都未找到满意的郎婿,现如今又要找谁议亲?谢娴霏觉得有些好笑,问。
王放吭哧了半天,从脖子根红到了耳朵尖儿,然后才鼓足勇气,想说,要不,我看在阿鸢的份儿上,帮帮你。
可话还没说出口,谢娴霏就先开口了:王家阿兄不需担心,若我不愿,总有办法落选。
那万一贵妃娘娘就是看中你了呢?王放跟着问。
不是还有阿璃吗,有她出手,定万无一失。谢娴霏很是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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