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国公府,偏僻的柴房
范烨低头,看着渗着血迹的一卷草席,厌恶地闭上了眼睛。
如今刑部已经结案,不易再节外生枝,此事由你来处理,旁人我不放心。显国公说。
范烨仍闭着眼睛,努力压下胸口上涌的阵阵恶心。
显国公未瞧见范烨的神色,仍在继续叮嘱,大理寺的那帮倔驴仍派人盯着府上,你小心些,别露了痕迹
父亲!范烨忍不住打断显国公。
范济停住,看着自己的长子。
您为何要如此纵容您就不觉得恶心吗?
行了。显国公将范烨的话打断,说:你只需按照为父所说的去做便好。
我
老爷,世子,不好了!这时,一个护卫悄无声息地落在柴房外,急急道。
怎么了?
大小姐,大小姐,她出事了!
*
春华殿
御花园那边喧喧嚷嚷,所为何事?范贵妃问。
回娘娘,听闻是两名扫洒宫女为花丛剪枝时,发现了个衣衫不整的羽郎将,受惊尖叫,惊动了路过御花园的陛下。春华殿宫中女官低头回禀。
坐在范贵妃身边的范烟眉心微蹙,这与她所想的有些不同。按照计划,那两名宫女发现的应该是交颈缠绵的杨蓁和卢濯两个人才对
范烟与姑母对视一眼,心下虽仍有些疑虑,却也不算太过慌张。就算被杨蓁逃过也无妨,卢濯身上还有一方帕子,她有信心,就算是杨蓁本人在场,怕是都分不出真假。
女子名声,不易守护,想要损毁却再容易不过。只要那方帕子一出,再加上之前卢濯刻意的行为那么杨尚宫与羽郎将私通的罪名,就会像泥点子一样,沾在杨蓁身上,甩也甩不脱。到时候即便有穆皇后力保,她也做不得这个尚宫大人了!
还有这等事?范贵妃妩媚一笑,似乎是来了兴致,道:本宫倒是要去瞧瞧,是何人如此大胆。
说罢,范烟扶起范贵妃,两人在宫人们的簇拥下,往御花园走去。
*
哗刺骨的冷水泼在了卢濯的脸上,让他的神智逐渐回笼。他虽然渐渐醒了,但脑子仍有些不太清醒,也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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