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用力忍下眼中的泪意,猛地转身跳下桌子在仓房里四处搜寻。
没人来救她的,就像是从前一样,她只能靠自己。
可是她这仓房里本来东西就少,除了一张木板床一张破木桌子,根本就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
江意最后把视线落在桌子上,想都不想就一把把上面的东西都给扫了下去,然后猛地踹出一脚。
破桌子本来就断了腿,现在被江意一踹,轰然倒下。
江意顾不上去管一瞬间更乱的房间,急忙蹲下再给了一脚,然后用力往下掰,劈开的木屑飞溅,一下子划伤了江意的脸。
江意随手抹了一把,却没时间管了,两手一用力,手掌被划得伤了,总算把桌腿给弄了下来。
捡起桌腿,又踹下来一块木板,江意急忙回身打量着仓房门和窗户。
仓房门前几天刚修过,合页的地方用锤子砸得结实,当时江建军为了让她放心,一个成年男人还专门当着她的面儿用力撞了好几下,告诉她肯定没事儿了。
而她现在手里只有个桌腿,不一定能弄得开。
江意判断了一下,毫不犹豫拿着桌腿冲窗台去了,桌子倒了她就用手撑着爬上去,然后用手里的木板把窗户给撑住,让中间的缝隙露出来。
江意拿着那个桌腿用力往嵌入铁片的地方砸,她够不到锁,只能把挂着锁的铁片给掀掉,只要弄掉一侧她就能把窗户打开,就能赶去考试。
窗户年久失修,可再怎么样连接处也是铁的,江意手里的木头很快就被砸得木屑翻飞,手因为一下一下砸下去,又没法用布握着,不然根本就对不准那个口,更是早就砸得手指关节处磨破。
手上疼得厉害,可是铁片纹丝不动,江意一咬牙,眼底划过抹戾气,拿着手上的桌脚狠狠砸在窗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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