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贤甫一直耐性地被检查完,才转过头,歉意却又坦诚地解释道:“赵大夫别介意,实在是我大哥现在的身体很虚弱,说不定一个传染感冒就能要了他的命,所以我们不得不小心。”
“我能理解。”
赵老身为大夫,哪能不明白病人家属的谨慎,摇摇头道。
江意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配合着接受检查,只在重新接过来药箱的时候,才飞快地抬头看了江贤甫一眼,立刻又低了头。
这就是江贤甫啊。
江家老爷子江德庸的弟弟,现在江家代家主江成曦的父亲。
这些当然都是朱弦叔告诉江意的消息,只是江意没有看过照片,此刻看着眼前这个头发已经有些白了,满脸难受悲伤的老人,江意微微皱了皱眉。
江贤甫真的像是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对他大哥情深义重?
终于进了门,江贤甫撑着病体主动介绍道:“因为专家说了大哥这里对环境要求高,所以医护人员都住在隔壁院子,这里只有几个护士轮流过来守着,人再多就不行了。”
江意也留意到了江德庸院子的外严内松。
外面检查无比细致,可进来之后却是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但等进了江德庸的卧室,江意就再也顾不上别的了,立刻猛地抬头盯着床上那个枯瘦的老人。
周围满是仪器,老人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因为常年卧床,躺在那里好像被子都没有起伏,看起来仿佛已经没了生机。
江意心砰砰跳,这,这会是她爷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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