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是谁把消息泄露出去的,又是谁把江家那几个老不死的招来,还有疗养院的人,对了,还有记者,他们怎么会一起赶来,而且咱们家竟然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到底是谁?”
江成曦接连问完,又暴怒地狠狠砸了好几下车窗。
江贤甫却答不上来。
脱力一样靠向后头,江贤甫死死盯着前面那辆拉着江德庸的车,十多年来一向觉得一切都在他把握中的人,终于喃喃道:
“我也想知道,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是谁从昨天开始就计划了这一切,这么大的胆子。
更重要的是,那个人仿佛能知道他心里所想一样,每一步都在堵他的退路,让他到了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却连张口阻拦都不行。
不,不是不行。
只要给他时间,哪怕一个小时,不用,半个小时或者二十分钟就行,让他打几个电话,凭着江家在G城的地位,凭着他江贤甫的本事,他就能阻止这一切。
管他是江五爷还是记者,他都能有本事让他们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可是一切太快了。
从他拿到报纸到人上门,再到江德庸被带走,整个过程十分钟都不到,而他被那些莫名其妙冲进来的报纸读者围着要赏金,被记者围着要采访,连脱身的机会都没有。
一步一步,今天出现在江家老宅这些人,每个人的反应,他们为何而来,又都会做什么,几乎都在背后人的算计之中。
江贤甫狠狠闭了闭眼。
到底是谁,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这样费尽心思一定要带走江德庸?
不会是赵大夫,也不会是江五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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