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陆莹又赶忙摇了摇头,喃喃道:不成,窥探帝踪是死罪,太子乃储君,他的行踪同样不能随意打探。
陆莹秀气的眉微微蹙起,随即又松开,笑道:你既能出入皇宫,可否帮我给太子传封信?
陆莹怕她拒绝,正要双手合十祈求一下,谁料少女竟爽快道:可以。
陆莹自然不知道,皇上曾叮嘱过落茗,不论陆莹遇到什么困难,只要不违背律法,能帮则帮。
陆莹满心欢喜,太感谢啦!
她让木槿将纸墨笔砚拿了出来,狼毫笔提起又放下,她沉思半晌也不知该写什么,虽说已被赐婚,她私下给他传信终究不合规矩。
陆莹干脆直接让落茗往东宫跑了一趟,问了问宋公公太子一切可好。
落茗办事效率一向高,不过半个时辰就回了武安伯府,得知太子已安全抵达东宫后,陆莹紧紧悬着的心才放松下来。
东宫,崇仁殿,孔雀蓝釉三足香炉里燃着提神熏香,太子审问完犯人,刚从地牢出来,他气质冷凝,衣摆上也沾了血,回来后,他就在反复洗手,许是神情太冷,整个人犹如地狱来的罗刹。
宋公公小心走了进来,低声道:刚刚陆小姐身边的人来了东宫,询问了一下您是否已安全归来,倒是个有心的。
这句有心,令沈翌洗手的动作停了停,半晌,他轻哂了一声。
得知他安全无虞后,陆莹便躺下睡了一觉,这一觉她睡得很沉,梦中竟再次梦到了太子。
太子脚步微晃来到了她床前,她乍一瞧见太子,整个人都有些无措,清醒后就爬了起来,太子眼眸猩红,瞧着很不对劲。
陆莹下床给他倒了杯水,欲要喂他喝水时,他却打翻了茶盏,茶水洒在两人身上时,她听见他薄唇微启,让她走。
陆莹惊醒时,手心出了一层薄汗,心脏也怦怦作响,像是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般,久久未能回神。
她不由捶了一下脑袋,后面的事,却没能回忆起来,听皇上说,他曾让人给她服过药,所以才忘记那晚的事。
直到这一刻,陆莹才意识到,皇上虽将她带到了太子房中,实际上,给了她选择,是她为了报恩,选择留了下来。
她不禁抚摸了一下腹部,神情不自觉柔和了些。
外面太阳已下山,暮色逐渐四合,院内树影婆娑,听到动静莎草掀开了帘子,笑道:正想喊您起来吃晚膳。
陆莹将手从腹部移开,撑着床坐了起来,随后才得知,下午秦臻竟来了府里。秦臻性情骄纵,不定会做出什么来,章氏不放心让陆莹见她,压根没通知陆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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