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躺在床上,不自觉的叹了口气,这人一旦沾上了,往后真就不好处理了,人若是真的死在了他们家,名声就坏了。
你莫要这样?
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一直在流泪的沁云,魏杨心里也不舒服,这回是他负了她,对不起她,可她若是一直跟着,不能生养,往后也没指望啊。
没过多久,刘氏突然过来了,她觉得还是得把话说清楚明白一点:你也不用这么威胁我们,阿杨有了更好的选择,你也早该想到的,他现在要成亲了,娶得还是京城的小姐,那户人家父兄都是做官的,我们家就这样,你也看到了,你在跟着她,也只能是蹉跎你的年华,最后只能当一个无名无分的通房丫头,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而且那家夫人也说了,也能留着你,但要给你灌红花,你往后就不能生育了,阿杨在,他是能护着你,帮你说话,可说句难听的,往后的事情谁说的准。
我们女人靠的就是夫君和孩子,夫君不能靠一辈子的,没有孩子,晚年你该怎么过啊,以你的身段样貌,找个正经的普通人家成亲,也不难,何况你如今也有了傍身的银子,选择更多了。
沁云闻言哭的更凶了,同时心里也知道,她没希望了,在她和那家小姐之间,魏杨已经做出了选择,做妾要被灌红花,那往后是断了她的指望,没有孩子,魏杨走了,她活着还不如去死呢。
让你走,也是为你好,难道你这辈子就愿意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魏杨,甚至不能生育自己的孩子,你也莫要在寻死觅活了,你不是没有出路,我那三儿媳妇你也知道,人家到今日不就是靠着自己走出来的。
我跟魏杨他爹第一次见你就不喜欢你,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们两口子加起来都过百了,虽前半辈子都在村里,可什么没见过,娶妻娶贤,你是那贤惠的吗?且不拿你家里说话,我敢说,我那几个儿媳妇无论哪一个都不会跟你一样谎话连篇。
你说你叔父婶母刻薄你,他们真的刻薄你了吗?说是让你去做妾,可那不过是恐吓你罢了,你到了年纪,给你前后说了好几门亲事,不是没有正经人家吧,你又嫌弃人家不是读书人,又嫌弃人家年纪大的,最后一声不吭的自己就跑了。
这话一出,魏杨的脸色变了,沁云也止住了眼泪,看着刘氏一眼的不可相信,这些年,她在外是当初装可怜,很多人都相信她,她的那对叔叔,婶母,也不是那喜欢在外交际,一门心思的做自己的生意,基本都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看你那双手就能看出来了,哪里有干活的样子啊,干活人是那个样子吗?后来又让人去你老家打听了,要我说你那叔叔婶婶说实话,对你不错了,爹娘不在,也把你养大了,给你说的亲事也没委屈你,人要学会知足。
修养好身子你就走吧,你可以一直在我们家,但你往后没有出路,我说的话你好好想想吧。
刘氏说完转身就出去了,魏杨的面色也变了,心里也从一开始满满的愧疚变得有些冷了,让两个婆子照顾好人,转身也走了。
冷风吹过,魏杨清醒了不少,还有两天就年三十了,想到沁云,他自嘲的笑了笑,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也是他当初自己的决定,是他一时冲动,是他没控制住自己,是他不好,若是他心志坚定,哪里会有今日这事情。
魏杨定了心思,随后直接回屋了。
怎么会这样?
爹娘活了大半辈子了,看人还是很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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