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见花小肆半天不吭声,厌了:“行了,别捣乱,你这人还不错,等我把这边的事解决,回去请你喝酒,别搁这儿添堵。”
花小肆是个固执的主,坚决不退让。江南虽是火神的主场,但每天拜她的信徒也挺多。水神虽不害及性命,却间接影响了百姓的生产生活,尤其是靠捕鱼和运输为主的人。天上的神仙不愿管这桩嫌事,她便要管。不仅要规劝水神,她还得去劝江南胥家,只要有一方让步,这江南就太平了。
水神见她不走,嫌得慌,低眉往水面一瞧,竟然看见一个背着竹篓的女孩在她的眼皮子要将竹筏划至江中沙汀采药,旋即大怒。
印儿出手比水神快,在一转眼便将江水冻至百米。冰层像一条软丝布,裹着竹筏上的女孩子飞至船上。印儿并非有意冻结水神掀起的大水,只是出于习惯,一挥手便将巨浪冻在空中。
水神的眼眸一下子冒起火来:“原来船上还有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狐狸。”
四下的小厮抖着腿,怎么看起来他们要完蛋的样子。
千晛瞥了眼印儿怀里的人,转头站到印儿身前,眼神凛冽地看着水神。
“你是月老仙子!”水神震惊。
印儿突然惊醒,慌忙松开怀里的姑娘,站到千晛边上去。她怎么忘了这一茬!天上的二位不是别人,正是水神和四季女神啊!而她和千晛两个,可是神界缉拿的重犯。白泽曾说,若非当面遇见,神界寻你二者不得,可现在,不仅当面遇见了,还马上要打起来了!
“什么月老仙子?”花小肆比水神更震惊,她呆呆地看着千晛,眼睛越瞪越大,原本娇俏可爱的面容变得严肃异常,“你说她是月老仙子?”
水神皱着眉头看了眼浑身在发抖的人:“你怎么了?”
“她是月老仙子?”花小肆不相信似的,逼着水神再答一遍,她的眼里充满着震惊、欣喜、焦虑与狂躁。
“你修为浅,自是没见过她,”水神扬着眉头道,“当年她被关进天牢时,你还没成神呢。”
“不过现在,你既已知道,便同我一起将她和她身边那只狐狸押回天界,我也不独占这份功劳。”她话音一落,蓝凫鸟便振翅朝船只俯冲而去。
“不许伤害她!”
“你疯了!”
水神震惊地看着花小肆出手对付蓝凫,江面两岸的树叶在一瞬间化作锋利的刀片,逼得蓝凫振翅掉头。水神见蓝凫并未受伤,才压着心头的火气厉声质问:“花小肆,你在做什么!你身后的两人是天帝开口捉拿的要犯,一个擅闯碧霄宫,偷盗仙灵芝,一个毫无神格,逃出天牢,跟孽畜为伍!”
花小肆矗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她刚刚出手了。
“你才毫无神格呢!你是个什么尖酸刻薄的狗屁神仙!骂我是孽畜,你们司法天神还是孽畜呢!你那坐骑就不是孽畜了?还是个徒有凤凰名,比凤凰弱百倍千倍的孽畜呢!我看是不是西王母好心送给你的啊,别说凤凰了,怕是连青鸟都比不上!破神配破鸟!”印儿站在船头,抢先一步扯着喉咙朝天上的水神骂道。
“你找死!”水神的表情一下子垮下来,只见她踏着蓝凫,飞至空中,眉间冰蓝色水纹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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