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忘了,这两个府内养出的兵可是连皇上的话都敢不从。”郑统领皱眉,“他们参杂在搜寻的军队里,当然是翻遍了全城都找不到公主。”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不过是一个公主,至于这般不要命吗?”皇后娘娘皱眉,又想起死去的元皇后。
古殷如今这个局面,是在未破城之前便形成的。那时还在阴山以外的他们,是一个大型部落联合,每个部落都有一支军队,元皇后在嫁给当今皇上时,便陪嫁了两支军队,皇上可以使用,却不是真正的主子,这两只军队便是如今花家和赵家的两支军队。
在破城建国之后,其他小部落的军队悉数集权到当今皇帝手中,唯有这两支军队,看似服从效命,实际却是精忠为原主。这才导致朝中两权相轧,却谁也不敢真的动谁。
“娘娘不必心焦,虽然他们有自家军,我们也有细心培养过的死侍。”郑统领望了一眼惊诧的皇后娘娘,笑道,“娘娘,且就放心好了,右相和将军可以力保公主不死,却不能力保这出假戏不能成真,到时候,无论享负盛名的公主是不是受害者,也都成了人人轻贱的污秽玩意。”
“吉兆亦可成辱国之象。”
宫外,花将军府。
花小肆和敖泧站在月下不停地走来走去。
搜府的人走了一批又一批。
“敖泧啊,我们是不是把事闹的太大了,我好慌啊。”花小肆拉着敖泧,后悔地直拍脑袋,“爹、赵伯伯和小太后他们怎么也都插手进来了?你说天安现在在哪里啊?”
“你别怕,不会有事的。”敖泧面上平静地宽慰着花小肆,心里却同样急得要命,从现在的局面看,已不简单是一个和亲问题了,还有朝中大臣的内斗。
“我们现在能做什么啊?”花小肆还是静不下心,她害怕,在这短短一天半的时间里,两位将军以及小太后的决策有纰漏。如若纰漏藏不住,那么这盘棋就株连众多了。
“等,等天明。”敖泧听着满城官兵的喧哗,望着天上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明月,沉声叹气。
明月照着喧腾的将军府,也照着凄清的慈宁宫。
当朝右相胥大人急匆匆地路过慈宁宫,不小心与守门的小太监相撞,小太监跪在地上忙不迭地磕头求饶命,右相摆摆手,道了一句无事,便又急匆匆地走了。
小太监慌忙爬起来,将藏在袖子中的胥大人赠予的书信又往里拢了拢,才装作无事发生般走进慈宁宫的大门。
小太后坐在屋里,看着信中内容,神色愈发沉重。
直至烛火快要烧尽,结成一树灯花,她才将信纸点燃,唤在门外守着的丫鬟太监进来,吩咐道:“小玉跟我走,其他的各自行动。”
“太后娘娘,我真要扮成你啊?”赵将军府上送进来的亲信丫鬟见小太后点头,立马握拳听命,担心道,“那您出宫可得快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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