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肆愣了下,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虽然她心里也觉得郑家的那些孩子是无辜的。
“公主,世道如此。”
一直未做声的敖泧突然沉着眉道:“左相与右相治国理念相悖,花将军与赵将军又手握大军,左相迟早会对右相一派的人动手的,否则今时今日,他便不会想通过你彻底拉垮九皇子。”
“这次是我们先发制人,若我们棋差一着,当下被万人唾骂的就是你天安公主,失去太子之位而不被允许苟活于世的便是他九皇子龙瑔。”
“公主殿下,所有的人都是背着整个家族的命运在赌的,当赌局开始的那一刻,就只有成王败寇。”
“可是……”天安盯着敖泧,敖泧说的没错,可是她不喜欢。
“可是公主殿下,你不一样。”敖泧突然站起来,无奈地笑道,“你降生的时候天生景云,是千秋盛平之兆,所以如果可以,你希望四海升平,政治清明,万家和平。”
“但我做不到,只能看着这个国家一点一点地乱下去。”天安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嘲笑着自己,“你看我各类比试第一又如何,我什么也做不到。”
“公主是个有自己想法的人,心中自有决断。”敖泧打开药箱,拎了六副药放在桌子上,“公主,这是调理身子的药,早晚一副。”
花小肆啊了一声:“中了迷/药后竟然要这么尽心调理麼,我以为药性过了就没事了。”
敖泧摸摸她的脑袋,望了眼天安,尴尬地说了声是。
“那公主殿下,我们便先走了。”敖泧望着坐在床上的人道,“哦,还有,小玉姑娘说她待会儿便来看望公主。”
“不过小太后不会来,”花小肆想了想,摇了摇头,“方才我们去见小太后,小玉姑娘就说小太后从今儿起,要在佛堂念经,不见人了。”
天安听着花小肆的话,呆呆地道了句“知道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锁骨前的发痛的地方,赤着脚走到梳妆镜前,看着一小块红痕,又将衣服拉开了些,看着胸前零落的吻痕,皱着眉头拉拢了衣服。
古殷十四年冬,原护城外军统领郑应被满门抄斩,手中军权被悉数收回到天子手中。
木桑部落认为古殷的和亲毫无诚意,一怒之下带着黄金美人归去。为避战端,强化防守,赵将军一路护送三王子归族后,便驻守在阴山以西。
天安公主于慈宁宫前守了十五日,慈宁宫的大门便闭合了十五日。
古殷十四年的大寒之日,天安公主留了一封信交予慈宁宫的大丫鬟小玉姑娘,在朝廷跪拜五九至尊后,便领了皇命,同花将军一道前往西凉与蜀地两处边境。
而九皇子,则留在了皇城,担任护城外军的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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