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你呢,毕竟灵力给你了,女儿也跟着你了,你可不是一个人在这条路上啊。”白泽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千晛的肩膀,“看谁过来了。”
千晛一回头,便看见背着手打算悄悄走过来吓她们的天安,愁眉豁然舒展,眼里便漾起笑意。
“你还有一个问题没回答我,我之后再来问你。”千晛在走向天安前,又低声说了一句。
白泽叹了一声,心想绕了这么大一圈,怎么还记着第一个问题。他是真的很不想说啊,毕竟很多事,他说出来,就大概率逃不掉了。
“真烦!”白泽握拳,对着打出一套拳法。
发泄完毕,优雅地整理一番自己的衣服,正准备进船舱,转身便看见了一身青衫清朗如玉地站在桅杆下的敖澈。
“打得不错。”敖澈微笑着说。
“……”白泽尴尬地瞥了他一眼,路过对方,拍着对方的胸脯,严肃道,“小辈呢,就要有小辈说话的口气。一天天的,不是一张冷冰冰的臭脸就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跟你很熟吗?”
敖澈正准备说话,便被白泽抢了先:“不熟,谢谢!”
白袍少年拍着手跑进舱内,笑着去拍坐在原位发呆的小肆。
敖澈站在原地,感受着一阵乍起的微风。
不熟就不熟吧,确实也不是很熟。
想来须弥山还在时,白泽也就是以敖歆师父的身份,去东海讨过几杯美酒。
当时白泽喝醉了,指着他兴奋地吼完“日角隆准,天命天命”,便坐在地上抱着他的腿,梦呓般:“可惜了,遇见得太晚了,我的命已经跟天帝挂上了钩。你家的酒真好喝。”
“唉。”
敖澈望着两岸的青山摇头失笑,朝舱内走去。
船舶游过云雾山,转眼便看见了江南安城。
不过,似乎景象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一行人原本正围在船舱内讨论找到敖泧后,该怎么办,是帮她报仇还是袖手不管,听到甲板上火夫的尖叫后,白泽率先就冲了出去,高声问出了什么事。
等跑到甲板上,定睛一看,只见南江两岸停靠着大大小小的船只,许多百姓背着行李、牵着小孩正在登船。船只是官府的,百姓着急地排着队,生怕自己跟不上大队伍。
“这是出什么事了?”
白泽问道。水流平稳,风调雨顺,并未有什么大灾大难啊,这些人是在逃什么呢?实在是奇怪。
火夫和船长摇头,他们没接到什么风声,也奇怪得很。按理说江上要有这么大动静,他们这些跑船的多少该知道些的。
天安眺望着远处,瞥见那些孩子的手里都捏着一块深棕色的木牌,木牌上依稀刻着龙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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