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德心里不好的预感更重, 他挥退了下人转身前往后山的独立小院。
清晨,一缕紫气随着明媚的阳光落在院子里,坐了一整夜的叶远闲见床上躺着的谢移风脸色终于和缓下来, 便放了心, 起身打开门窗让外面新鲜的空气涌入到房间里。
随着他的动作,床上的谢移风缓缓睁开了眼睛环视床边, 没有发现叶远闲后眼中流露出了恐慌,他立刻从床上坐起来鞋子都顾不上穿就要去找人。
光脚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院子里的叶远闲听见动静快步走了进来眼神落在他的脚上:怎么不穿鞋?
谢移风快步上前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下巴轻轻搭在叶远闲的肩上,温热的气息在两人耳边纠缠,彼此都觉得满足。
远闲等确信叶远闲在自己怀中后谢移风才彻底平静下来, 他喃喃着在叶远闲耳朵上蹭着,不带任何旖旎无关y望,只想感受爱人,和他亲昵厮磨。
嗯。叶远闲察觉到他的不安伸手轻拍他的后背, 语气温和带着浓浓暖意:没穿鞋,会不舒服。
谢移风继续蹭:一睁眼没看见你, 光急着来找你了,就给忘了。
叶远闲失笑:我在院子里呆着, 你神识一扫就能看见的。
不用神识。谢移风埋头在脖颈间口齿含糊不清:要亲眼看到你才行, 免得你不见了。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一时心急连神识都忘了用,只下意识的找人了。
两人温情脉脉, 地窖里关着的那些人却过得生不如死。
他们双手高举血液流通不畅,两条手臂如今已是极致麻木, 脚尖被迫点在地上, 除了手臂分担后剩下身体重量的着力点全部聚集在脚尖, 偏偏脚尖又无法踩实。
于是整双腿都被带动着僵硬摇晃,种种不适他们生出了满身大汗,地窖里漆黑密闭的环境,更是让他们心里产生了极致的压抑苦闷之感,整个人都不由得烦躁起来。
呜呜一个意志稍微弱些的山匪不由得呜咽出声,他们嘴里都塞着脏布团子,撑着嘴巴大大张开,被口水浸湿的布团子堵得他们呼吸不畅,尽管想大声哭喊但出口依然变成了轻微的闷声。
如今境地,竟然连大声痛哭都成了奢望。
沉闷的呜咽声在地窖里显得格外清晰,听在人耳中越发觉得心烦气躁。
更可怕的是地窖被密封着空气流通不畅,又关了他们将近20个人,此时那领头的敏锐的发现自己的呼吸比刚进来那会儿要困难的多。
他们曾经也是用过种种残酷手段折磨过人的,自然知道眼前种种现象预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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