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是一副做错了的模样,又是亲又是抱。就是如此我才发现,我竟换了身亵衣亵裤,看了许久,有些不敢置信:“你帮我换的?”
答案是肯定。我瞬间没了生气,他想必都看到了,情爱留下来的痕迹不论我如何扯谎都编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说辞来,如此一来,该道歉的是我。
“煮了清粥,你一日未进食,多少吃一点?”
我不想吃也点头,寇昔年不问我便更加愧疚,或许他在想,如何同我合离妥当,或者他在想家丑不可外扬……他在想什么我能猜出百种可能。
我独独在想,等病好了去街上打听打听,哪里可以买到紧实一些的猪笼,我怕我求生欲太强挣脱了。
第5章 我不守夫道
那碗粥过于寡淡,一点儿也不好吃,寇昔年看着我边吃边哭,越哄我越哭得厉害,耳边的声音柔柔软软的,我差点让他的绵语逼得全盘托出,如何都随他去。
抵不过,我怕合离,怕浸猪笼。
“还不舒服吗,待会儿再唤大夫来看一看,”寇昔年的额头贴着我的,“还有些烫,将粥喝了我喂你喝药,好不好?”
我撇着嘴,正伤心着也让他那张俊逸的脸迷的委屈“嗯”了声。其实我不愿大夫来,那大夫只会打开他那个皮布囊,拔针就扎,也不问人疼不疼,乐不乐意。
“我喝药,不要大夫。”
寇昔年笑了声,“好。”
寇昔年再宠着我,第二日仍大早起身走了,我只模糊记得他用手探了探我的额头,还落了一吻,我似乎抱着他不放…太困了,记不清。
他不在的第一日,我安排人种好了合欢树。
他不在的第二日,我去城东街问了老伯,猪笼价钱。
他不在的第三日,我在寇府大门口坐了一天。
直到第六日,寇昔年依旧没回来。明明同我说,五日是归期的。我蹲在矮石墩上,望着鲤鱼池来密密麻麻的花鲤,一颗一颗的喂鱼食。我如何知道一颗一颗喂,对那么多花鲤来说其实折磨,我一心都在寇昔年至今未归上,再顾不得其他了。
寇府上下几十人,包括玺林再内,没有人能同我感同身受。因为上辈子,只有我一个人在江南四方的院子里,在那棵被虫蛀空的梅树下,掰着指头,数着日子等寇昔年。
现在,寇昔年只是超了一天,我便恐慌起来。被抛弃的感觉似星火燎原,席卷我的心。我大概是又病了,全身都在不受控制的发麻,也可能是冻麻的。
我要寻寇昔年,立刻就要去。
以我雷厉风行的性子,半刻都等不得,立马站起来,但蹲久头昏眼花厉害,适得其反一头栽进鲤鱼池里,这便是报应。花鲤们怨我一颗一颗喂他们,于是将我咒成了鱼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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