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时?”
闻言我背对着他摇摇头,手缝里的血渗出来滴在我的衣摆上,稀稀拉拉的,我见着都怕。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想冲出去,跳河喂鱼也好只要能将血冲洗干净了不让寇昔年看到,怎么都行。
我想了,也做了。
但,寇昔年比我动作快太多。他揽着我的腰将我带回来,血都沾着他衣裳了,我下巴也痒痒的,估摸着血淌下去了。
我就说嘛,他看到我这样会哭的,怎么哄也哄不好。大夫走后,他守岁一般的坐在床边,熬鹰一般盯着我。他本就没几日好觉,我心里难受不愿他这般。
“我没事,真的,一点事都没有。”我行动如常从榻上坐起来,寇昔年握着我的手不说话,眼眶里闪着泪花。
我探身过去靠着他的肩安慰人,“年哥哥,我真的真的没事,大夫说了,吐血能排输体内的毒素,有益处的。”
寇昔年抬起另一只手摸着我的脸,“也不能总吐血,衡时,我怕。”
我抱紧他的腰,“别怕,我不会死的。”
“衡时…”
我见他语气哽咽,忙道:“好好好,不说死。我们一起平安顺遂长命百岁。”
“嗯。”
他怎么变得跟受气包似的,我仰着脑袋去亲他。这个人,连回吻都这般小心翼翼,我又不是泥巴做的,重了也不会怎么样。
后来寇昔年终于叫我哄好了,夜里我枕着他的胳膊没睡意,想起白日里他的反应。为何我说我和别人睡了他不气愤,不失落,而是笑?
迷糊睡着前我得出结论,寇昔年是真大方。
待我又休息了好些日子,寇昔年带我回了建安城。玺林见着我眼泪直流,他这模样让我想到了上辈子。
我等寇昔年的日子也时常哭,他见我哭,笑得牙齿都掉了。是真的掉了,他夫人就是补牙那家的女儿。
上辈子他们很幸福,所以我想让寇昔年陪我去一趟江南那个小镇子,带上玺林,带他把夫人娶了,生三个娃娃喊我司寻叔叔,这回多了个叔叔,叫寇昔年。
“世子,你吓死我了。”玺林拉着我的衣袖摇呀摇,男子气概都没了。
寇昔年不让他碰我,揽着我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说:“别晃,他身子弱。”寇昔年把我当一碰就碎的瓷娃娃,抱着就往卧房去。
我不满的瞧着他:“我可以走的,寇府上下看着呢!”
“让他们看,你是我明媒正娶进来的,抱着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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