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着头皮撑起身,趴到荆戈身上,俯身环住荆戈的脖子,眸色温柔含情:“陛下,请恕微臣无礼,趁陛下沉眠之时爬上龙榻。但是,微臣是有苦衷的。”
荆戈屏住呼吸,这样主动的谢宴不是他能抵抗的。他压制住心里的冲动,沉声道:“爱卿有何苦衷?”
“此次久别,让微臣终于看清了自我,微臣此番动作,也正是出于本心。”谢宴捧着荆戈的脸颊,湿热的呼吸交缠着,呼吸动作都在有意识地挑动着荆戈的情绪。
“微臣,恋慕于陛下。”
“还望……陛下怜惜。”
荆戈翻身,扣住谢宴的腰,他情难自禁地含住谢宴的唇瓣。
这样饱含情意的话语将他繁复的感情凝聚为一种直白的冲动,他含混道:“朕,却之不恭。”
……
荆戈飨足地圈住谢宴的身体。周遭的空气裹挟着温暖潮湿的味道,他轻轻嗅着谢宴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叹息道:“阿宴,你终于回来了。”
谢宴闻声,疲倦地撑开眼睛,怔愣了片刻,看向窗外,日光早已西沉,被浮云修饰成如烛光般的暖橘色。
晨起运动也就罢了,还从清晨一路至黄昏。荆戈连早朝都没去,估计朝臣都一头雾水,他们绝对想不到当朝天子竟然在跟自己的臣子厮混。
这是什么品种的昏君啊。
谢宴累得不想说话,反正都已经到黄昏了,不如直接睡觉吧。
谢宴合上眼,荆戈的手指一直落在他腰间,不知疲倦地摩挲着。
他突然想到什么,又睁开了眼,唇角动了两下。
荆戈道:“想说什么,爱卿。”
谢宴抿了抿唇,终于开口:“陛下,微臣昨夜一时昏了头,将陛下的猫丢了出去。”
他故作艰难地撑起身,气喘吁吁道:“微臣现在就将陛下的爱猫捡回来。”
荆戈看着他这一副一本正经撒谎演戏的模样,心里直发痒,他一把搂住谢宴的腰,将人拉回床上,怜爱道:“爱卿,你还下得了床?”
“微臣的身子,哪有陛下的爱猫重要。”
荆戈重重地亲了他两口,他恨不得再来两次,可看谢宴腿都打颤了,只好忍到下次。
“朕晚点派人去找,找不到朕也不会责怪你,不过爱卿要贡献一点银两,给朕买只一模一样的回来。”
“好。多谢陛下。”
荆戈抱着他,下巴抵在他的额头上,轻轻蹭着,声音低哑:“爱卿受累了。”
谢宴睫毛微动,不知荆戈说的是现在,还是今日之前。
“陪朕睡一觉,许久未见,朕对爱卿,也是思念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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