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飘飘然道:“再说了,本官解了陛下最大的心疾,得些赏赐,不也是理所应当吗?”
“心疾……”
秦越风咀嚼着这个词,他盯着谢宴,沉声道:“你果然能为荆戈解毒。”
谢宴恍惚了一下,顿时收敛了表情,干笑道:“秦将军说笑了,本官哪有这个本事。”
秦越风盯着他的眼神多了一丝杀意,“谢宴,我倒不知你还有这种本事。不如你跟我说说,从哪弄来的为荆戈解毒的方法。”
谢宴窘迫道:“将军说哪里话,微臣听不懂,更不知什么解毒之法。”
“陛下的毒不是已经解了吗?”
“就算不是你为他解毒,你与他亲近,应当知道他是如何解毒的。”
谢宴懵懂道:“陛下,不是承天地厚待,体内之毒,无方而解吗?”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现在杀你吗?”
谢宴退了两步,摊开双手,语气无辜又坦然:“秦将军,本官真不知道哪里惹恼了将军,惹得将军对我动杀心。将军虽然是武将,但这是在京城之内,将军还是要注意些,不要总是想着打打杀杀,惹人口舌。”
秦越风喘了几口气,阴狠道:“你以为你不承认,我就会相信你与荆戈解毒之事无关吗?”
谢宴轻笑道:“既然将军已有判断,那为何还要逼着本官承认呢?”
秦越风心里的恼恨随着谢宴这副蒙混敷衍的态度越积越重,他越发肯定,这个谢宴,在荆戈解毒过程中必然起了关键作用。
明明,明明荆戈在此后数年间都该承受剧毒之痛,怎么重来一遍,他就突然解了毒。
一切都没有变,变得只有眼前这个谢宴,这个本来无关紧要的人。
秦越风将手掌按在佩剑上,往前迈出一步。他此刻真想直接了结了谢宴的性命。
根据这几次让人去宫内打探回来的情报,并不能确定荆戈已经解毒,很大几率是还没有解完。
他父亲死前曾信誓旦旦告诉他,那颗毒药只有一颗解药。
谢宴就算有方法解,荆戈体内之毒已经积累十几年,再加上这些年来用的那些毒性很大的药,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完全化解全部毒性。
但不管荆戈是没解毒,还是正在解毒,只要他现在杀了谢宴,就能断掉荆戈解毒的希望。
但是……秦越风看着眼前突然出现挡在谢宴眼前的暗卫,这些暗卫身手不凡,比他养来参战的精锐更适合突袭和防备突袭。
他现在杀不了谢宴。秦越风认识到这一点,心里的愤怒几乎燃尽了他的神志。
可恶,之前荆戈身中剧毒,依旧挡住了他的袭击,把他送进了大牢。如果这次让荆戈解了毒,岂不是如虎添翼,更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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