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戈叹了口气,打电话让医生把该换的药和纱布送了上来。
他小心解开谢宴手上包缠着的纱布,用消毒过的水清洗掉早已经划开的药,然后重新涂抹上新的药,再做了包扎。
谢宴在这个过程中一直没醒,只是偶尔弄得有些疼了,会泄出一丝低吟,然后,囫囵地叫出他的名字。
荆戈长期身在军中,对人所处的状态十分敏锐,所以,他敢肯定,谢宴还是在深眠中。
可就是这样,才让他更加震惊。一个人到底要有怎样的执念,才会在意识沉睡中都能唤出对方的名字来。
谢宴难道是真的喜欢他?可这种感情,到底从何而来?
又过了一个小时,谢宴终于缓缓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坐在他身边的荆戈。
谢宴瞬间清醒了过来。
荆戈想事情想得正出神,这才察觉到谢宴醒了,顿时就要起身。
谢宴却比他动作更快,一把搂住了他的腰,整个人都缠了上来,挂在他身上。
荆戈浑身僵硬,脸色尽是不自然,他板着脸,耳根却是通红,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憋出两个字,“放开。”
谢宴的脑袋埋在他怀里,声音带着慵懒的睡意,格外温软,“荆戈,你怎么才回来。”
这带着埋怨和不满的声音里,却显露着无比的亲昵和依赖,荆戈心脏狠狠颤抖了下,想要推开谢宴的手瞬间僵在了原地。
他哑了嗓子,半晌说不出一句狠话来。
谢宴的声音闷闷的,“你回来的太晚了,不知道小蛋糕味道会不会变差了。”
这个姿势,荆戈一垂眸就能看到他白皙的脖颈,和那一小块粉色的肌肤,那是ega最为脆弱的地方。
荆戈喉结一滚,别开了眼,哑声道:“我尝过了。”
“真的?”谢宴抬起头,眸子亮了起来,饱含期待地看着他。
荆戈却没再回应。
谢宴偏过头,看到桌子上的甜点盒已经被拆开了,心里有了底。虽然荆戈躲了他大半天,但事情似乎并没有如他想象地变差,反而向好发展了起来。
“荆戈,你晚上有事吗?我们去看电影吧,好不好。”
“有工作。”荆戈沉默片刻,还是选择了拒绝。
“好吧。”谢宴倒也没有多失望,“对了,你忙的话,婚礼就由我来筹备吧。你弄一个邀请参加婚礼的人员名单给我就好。”
第一次结婚基本都是由荆戈来弄的,这次荆戈不愿意也正好,可以让他来弄。
说到结婚,荆戈的脸色又变差了,他吐出一口气,才用平静的语气说:“随你。”
谢宴见他答应,心情更明媚了一点。他紧紧贴在荆戈身上,用额头蹭了蹭。
荆戈依旧僵硬,却没有排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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