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息瞧了一眼说话的人,是陆氏第七号酒楼的胡掌柜,一个仗着资历老,总是自作聪明的蠢材,平日里经常在酒楼里饮酒作乐,说不定就是这些个不成器的老匹夫走漏了风声。
“各位叔伯可知道,自半年前我们陆氏花大价钱开始试炼新的酒种,已经初见成效,而且这酒的名字也已经命名为香雪酒,这件事我只跟在座的几位提过,他们顾家一个门外汉,又怎么会凑巧比我们先一步成功了。”
“陆贤侄自己也说了,是他们顾家占了先机,你如今说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对我们兴师问罪来了?”
这次搭话的是陆氏第一号酒楼的朱掌柜,算是这里面最有威望的,和陆大老爷一起奋斗了几十年的人,他年纪大了,本想把女儿许配给陆息,没曾想这小子不识抬举,现在竟然对他甩脸色,这口气又怎么咽得下。
陆息冷着的一张脸马上堆了几丝笑意,他因为一时之愤,忘了还要糊弄着这群老家伙听话些,毕竟陆大老爷逝去后,陆家虽然名义上掌权的是他,可这些个老家伙在陆家扎根多年,有些更是深受拥戴,若是贸然动作,只怕会损失一半的人力物力。
“朱伯伯言重了,陆息哪里敢,这不是被顾家的这招釜底抽薪给气昏头了么,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才找列位来给侄儿拿个主意。”
一场聚会没有任何收获,反而险些得罪了这些个老匹夫,陆息好言好语的送走了各位掌柜,恨不得把桌子也给砸了,他早晚要把这些老掌柜给一锅端了。
自宴宾楼渐渐在圈内有了名气,他就知道这顾氏来者不善,也不知那顾家的草包少爷得了哪位高人的指点,竟然先一步酿出了香雪酒,陆氏晚了这一步,就是差了许多了。
荷花亭内,陆息脸上露出和煦的微笑,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子,脉脉含情的道:“小曲儿,那顾东元向来对你言听计从,怎么现在像变了个人似的,他们顾家现在开始着手酒水生意了,怕是不日就会打上我们陆家的主意,到时候我该拿什么保护你?”
“还不是因为我那个爱和我作对的妹妹,她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上次那小子前脚把我赶出了宴宾楼,后脚就把她给迎进去了,你们男人啊,总是喜新厌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忘了旧人,开始对着新人信誓旦旦。”
关曲儿想起那日她见妹妹神色不对,就多留了个心眼,吩咐小环观望一二,果然就发现了顾东元与关辛儿似有纠葛,只是那个傻丫头以为男人是那么好抢的吗,从前顾东元对她殷勤时,就常惹爹爹不喜,这一次她倒要看看那个不中用的顾少爷该怎么做。
关家,关其正只一眼就看出了小女儿似已心有所属,他婉拒了上门提亲的陆家二公子陆庭,也没有顾大女儿的好言相劝,他自高中以来,就有了时间来关心两个女儿的成长,时间久了就发现小女儿要心思单纯些,像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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