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不痛不痒的客气了几句就回了府,到书房里拿出前日的那张图纸,对照着着探子所记得地势以及自己记忆中的情形反复又推演了几遍,确认此计可行才细心收好。
太阳西垂,外面的喧闹也接近了尾声,齐越遣人去自己房间饭菜,然后自己在书房简单用过就去沐浴更衣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受长公主的影响,不知不觉间,这一身繁重的喜袍竟也穿了一天才换下。夜色逐渐垂了下来,本该回洞房的人却去了外面。
寻到老管家,不由分说就拉着一起喝了几杯酒,齐越似是太过兴奋,直接拿起酒壶喝个不停。
“主子慢些,主子别喝了,老奴也高兴,主子你该回房了。”
这可愁坏了老管家,想去挡着又不知道该怎么挡,只剩一双手在风中无处安放,于是齐越就在他面前成功的把自己灌醉了。
看着趴在桌上的人,他索性端起酒杯自己也喝了个痛快:“老奴看不懂,主子长大了,老奴也看不懂了呀。”
当晚,听不见动静后,下人们进来一看,两个人不知何时醉得一塌糊涂,最终还是丫鬟们费劲的把老管家和齐越各自抬回了房。
宋曦紧张忐忑又期待的等了半天,最后推门进来的却不是齐越一个人,之间两个丫鬟抬着一个烂醉如泥的人放到床上,听完下人的描述,她才哭笑不得照顾了小半个时辰,又是宽衣又是解带的,直到床上的人睡舒服了才罢。
这一顿忙碌下来,身上又出了一层薄汗,她站起来又去沐浴了一番才回房,小心的越过熟睡的人,用手描摹了一遍齐越的脸庞,宋曦心如撞鹿的睡去。
半柱香过后,亦或是一柱香过后,确认身边的人睡着了,齐越才睁开了眼睛,双眸清明完全不像喝醉的人,她抽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发现被长公主抱得太紧了,努力了一会因为怕把人惊醒,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看着被夜晚笼罩的房间,过了许久才勉强在夜色中辨认出一些家具的轮廓,轻轻的叹出一口气,齐越在自己的新婚之夜发起了呆。
明日是否可以宿在营里呢,还是再找齐叔喝上一顿呢,都怪热心的老管家,在前一夜里,也不知去哪里请了个精通房事的嬷嬷来。
她本来还报着长公主不谙此事的念头,可以混水摸鱼的糊弄一下,这下可好,把这事当成课给两人好好的讲了出来,想躲也躲不掉了。
可是长公主爱慕的是大将军呀,自己到底是冒名顶替的,哪怕是得了大将军的首肯和嘱托,哪怕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但真的可以吗?她不知道!
翌日一早,齐越听到第一声鸡鸣就醒了过来,看着身边的人暂时还没有转醒的迹象,她小心翼翼的起床穿衣,匆匆吃过早饭就离了府。
不多会,宋曦也醒了过来,她下意识的往身边一看,那里已经没有人了,吃早饭时也是自己一个人,她忍不住问了句:“阿越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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