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自己对哥儿的生活没有任何好印象,但如果是秦楚的话,他认为会不太一样。
他哥哥那么好,理应被锦衣玉食小心翼翼地供着。无论在哪,都要享受最精细的服侍,当最金贵的那个人。
秦楚说过不在意,秦瑞也并没有用自己的想法去定义秦楚的性别和生活。
但是……
是他剥夺了秦楚选择的权利。
骑在马上摇摇晃晃,秦瑞视线始终放在秦楚后颈的疤痕上。
或许是他有些困,或许是太阳晒得他脑子不太清醒,一个胆大包天的念头突然闯进了秦瑞心里。
这念头一出现,立刻让秦瑞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连带着让他四肢百骸都紧张起来。
说紧张也许并不充分,除了紧张,似乎还有些克制不住的激动和兴奋。
他甚至有些慌张,视线盯住秦楚的脖颈,干干地吞咽了一下,才旁敲侧击地问:“哥哥,我们……其实不是亲兄弟对吗?”
“嗯?说这个干什么?”
秦楚有些疑惑,他想了一会儿,以为是这小孩一听到要回皇城又害怕了。说不定下一句就是问他会不会抛下他。
可秦楚料错了。
那只是秦瑞十岁时的反应。
现在快十六岁的少年一阵紧张,忍不住都握紧了拳头,手心里满是黏腻的汗。
他似乎不知道怎么说,张嘴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个苗头:“哥哥,如果……我是说如果吗,如果你还想做哥儿的话……”
说到这秦瑞更紧张了,心跳如擂鼓,一下下垂在心口。声音之大,他都害怕秦楚会听到。
犹豫再三,他还是悄悄说出了那句胆大包天的话:“那我……娶你好不好?”
这声音又低又沉,就响在秦楚耳边。
几乎是同一时刻,前方的侦察兵跑过来向秦楚汇报情况。
士兵声音响亮,秦瑞说这话时又忐忑得如同蚊讷,完全被士兵汇报的声音盖了过去,只余下一阵猛烈的心跳。
秦楚听完了汇报转过头来看他:“刚刚在说什么?烫了胎记后悔了,又想当哥儿了?”
那一瞬的忐忑随着话语散去,秦瑞已经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
他没再重复刚刚的话,而是自嘲般笑了笑:“哪有,刚刚睡得迷迷糊糊说了句梦话,竟然被哥哥你听到了。”
说着他也没敢在秦楚马上多呆,很快从马背上跳了下去,和秦楚拉开距离,坠在了队尾。
士兵一队队走过,秦瑞确认这个距离秦楚注意不到后,直接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说什么混账话呢?要不要脸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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