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装模作样说,惊讶,当然惊讶,天下竟有这般巧的事。
谢灵玄道,是呢,无巧不成书。
温初弦暗暗留意他的神情,见他容色淡淡毫无异样,应该就只是随口一说。
夫妻俩一边漫步在石子路上一边闲谈,长公主身边的下人忽然匆匆追过来,叫谢灵玄和温初弦过去一趟。
谢灵玄疑道,这是发生了何事?
那下人道,回大公子,二房出了事,二夫人好像要小产了,长公主生了好大的气。
小产?
温初弦暗自一惊。
下人引路到了谢府家祠,祠堂前或站或跪了许多人,芳姨娘,谢灵骐,谢蕙儿,崔妈妈甚至连一向不理俗务的谢公爷都在。
长公主搬了把太师椅坐在祠堂门前正中央,一脸怒容。只见花奴姑娘被两个嬷嬷压着跪在地上,发丝凌乱,说不出的狼狈可怜。
谢灵玄来到长公主面前,矮身行了个礼,温初弦亦随之。
长公主肃然道,玄儿,你来得正好。今日要用家法处死这贱婢,你来做个见证。
谢灵玄哑然失笑,处死?
原是谢灵玉昨日喝多了酒,与旧日白月光故情重燃,半推半就地,就宿在了花奴房里。
翌日花奴去给温芷沅请茶,脖子上的印记都没遮好。温芷沅见此,有种被妓子羞辱的感觉,罚花奴挨板子。
谢灵玉夹在中间,替花奴说了两句好话,便引得温芷沅伤心落泪,她忽然间腹痛起来却似是小产了。
事情的缘由就是如此。
当下长公主深以为花奴这妓子是谢家祸害,要当着祖宗的面,将其乱棍打死。谢灵玉隐忍地拦在花奴面前,死命求情。
长公主性如烈火,重重一拍桌子,逆子!你正室的贤妻都被害得小产了,流掉的可是你自己的子嗣,你竟还相护这妓子,你还是人吗?
谢灵玉肝肠寸断,他自然知道自己万分对不起妻子,但花奴亦无大错,就这般将她活活打死,于心何忍?
一双眼睛,期盼地看向谢灵玄,只盼谢灵玄能帮他说一句话。
其实温芷沅小产,倒也确实不能全怪花奴。
当日温芷沅曾受商子祯的欺辱,跌下冰湖,彼时已然身怀有孕,落下的病根一直没好利索。经花奴这件事一刺激,孩子保不住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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