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做得出来。
水云居的奴婢都劝温初弦不要再惹谢子诀生气,但温初弦置若罔闻,绝然出门了。
她没有刻意打扮,但对她这种姿色天然的美人来说,打不打扮都是一种勾引,几乎没什么男人能把持得住。
汐月不情愿温初弦出门,迫于无奈,还是跟着了。若公子在,公子还可以下令将她禁足。
可现在公子进宫去了,长公主又病着,整个谢府根本无人能阻止温初弦。
群玉阁,仍是那雅间。
相同的位置,相同的人。
掌柜的似乎在刻意等着温初弦一般,直接就将温初弦引向了二层阁楼,并且将碍手碍脚的汐月留在了一楼。
温初弦一步一步踏在木质台阶上,感觉自己正做着什么逆天背理的恶行。
本朝律法之中,背着自己的丈夫与别的男人偷,确实算天下之大不韪的恶行。
但问题是,谢灵玄和谢子诀两人,究竟谁是她的丈夫呢?
论理来说,她只与谢灵玄有过肌肤之亲。但谢灵玄这个名字,本身就是属于谢子诀的。
这二人的关系,就像光和影子,相生相灭,之中的牵绊千丝万缕,根本无法理清。
谢灵玄正在等她,沉沉静静给自己沏着一壶茶。
闻她来了,脸怎么弄的?
温初弦没答,无声坐了下来。
两人再次见面,没有前日的剑拔弩张,只如白开水般平常。
不小心磕的。
谢灵玄剜她一眼,磕能磕出五指乌青?
温初弦长嗯了声。
能。
谢灵玄心照不宣,也不再深问。
他咽了口茶,朝她招招手,过来。
温初弦迟疑了片刻,走上前去,在他的膝头坐下。这个位置她坐过无数次,他怀中的每一个角度她都熟悉。
谢灵玄指节柔柔地蹭在她被打的脸颊上,还疼吗?
温初弦说,本来也不疼。
不是。
他叹息着否认说,以前被你扇嘴巴的滋味我也体会过,挺疼的。
那是我打你用力。
他打你没用力?
也用了。
温初弦沉吟了片刻,但是没我恨你,所以打得并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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