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不易,他很是珍惜。
温初弦问谢灵玄是怎么死里逃生的,谢灵玄只说是溺水没死,侥幸罢了。
温初弦又想问问从澜河里捞上来的那具浮尸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蓄意找来试探她的?
谢灵玄还未来得及回答,就听楼下甚是喧哗,同时有杂沓的脚步声。
温初弦赶到窗畔边一看,竟见六七个家丁和丫鬟,鬼鬼祟祟地徘徊在戏楼下,不用想也知道是长公主派来跟踪她的。
长公主想把她捉-奸在床,名正言顺地休她。
温初弦倒抽一口冷气,欲让谢灵玄先行躲起来,或者从什么密道逃走。
谢灵玄不在意说,这是听戏的地方,能有什么密道。
温初弦又将他拉起来,推他赶紧跑。他脸色暗下来,带有明显的不悦之意,一把扣住她水葱似的手腕,将她压在墙上。
真把我当奸-夫了?
温初弦双手不能动弹,空洞地恳求他,你先走吧,好不好。
谢灵玄凉薄的长眸掩了掩,我若说不行呢?
他今日远远还没尽兴。
温初弦说,你若对我有一分情分在,就给我留点尊严。
留尊严?
他低低咒骂了句,很是不怿。
但好在他还是放开了她,在她下唇上狠狠咬了下,随即气不顺地将门踹开,扬长而去。
温初弦微有愕然,他就这么大大方方从正门走了?若是他和长公主的人撞见了怎么办?
左右他长了一张和谢子诀相同的脸,没准众家丁会把他错认成谢子诀,她没必要担心他。
那些家丁和丫鬟果然是长公主派来捉-奸的,掌柜的苦拦,却也拦不住。
他们在楼下徘徊了一会儿,就上楼来剧烈敲温初弦的门。好在谢灵玄走了,温初弦也没什么可怕的,任他们随便搜查。
领头的是三旺,没有发现奸-夫,三旺很失望,遂严声道,奴才奉长公主之命,请夫人您赶快回府。
温初弦知此番回府,必定得受点皮肉之苦,心下抵触,推推诿诿,可这么多人来请温初弦,也由不得她不回去。
那么一瞬间,她竟有点顾影自怜之意,仿佛渴望着谢灵玄能再回到她身边,再替她把这些惹人烦的走狗赶走。
温初弦无可奈何,随众人下了楼。
汐月眼圈红了,和众家丁混在一起,一副责怪的表情。可能汐月见她如此朝三暮四,也有点看不起她,汐月可是谢灵玄坚定的拥护者。
下了台阶,温初弦如心灵感应般回头瞧一眼,见谢灵玄颀长的身影正倚在阁楼上,月白风清地笑着,俯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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