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用自己的双眼看到度若飞,她更喜欢这个姐姐了,有几处与她的想象一模一样,有几处又不同。最精彩的莫过于眼睛,她想象过很多次度若飞的眼睛,但直到她亲眼看见,才明白那些想象都是无用功。
如果缺少了目光中流露的感情,一双眼睛又有什么特别?
她的这位善良的,对她没有防备心的姐姐,全然不知自己会被目光出卖,把内心的每一个想法都摊开给了她看,过去如此,现在仍是。
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她哪里能知道呢。对度若飞说的话也不算欺骗,只是……她没有那么急切。反正她总会回到姐姐身边,而度若飞一直不变,在那一天来临之前,她要尽可能多地做她喜欢的事。
那些事在姐姐眼里都是坏事,所以,不让姐姐知道。
另一边,一无所知的度若飞开车奔驰在村镇公路。
一些难以移动的障碍物横在路中,也不影响车辆的速度,度若飞的驾驶技术在中辞基地整个武警支队里都数一数二。后两辆车险些追不上她,贺凯特的脚就没消停过,在刹车与油门之间反复跳跃,车上坐的三个人都面如土色。
这开法就是撒野,后车司机叫苦不迭,恳求老天开眼让度若飞赶紧恢复正常。兴许是他们的乞求打动了上天,一小群丧尸正好从左前方的小树林钻出来,踩着荒废的田地蹒跚行走,看方向是打算过马路。
丧尸步行速度很慢,按目前的行车速度计算,第三辆车过去后它们正好走到马路上,可以不管。
度若飞的车终于减速了。贺凯特发问:“这是要做好人好事了?”车里三人奄奄一息无力回答。
拦在丧尸群的行进方向上,度若飞抽出95式多用途刺刀,紧紧握在手中,跳下车迎着丧尸走去。贺凯特伸头问:“队长!要帮忙吗!”
度若飞朝后一挥手。
后两辆车挨着第一辆停下了,队员九个都下车来远远看着,在车边上排成一排。贺凯特问冯玉霞:“冯姐,队长怎么了?她妹妹去哪了?”
冯玉霞:“不知道,别问我。”
远处度若飞已经奔跑起来,冲向了最前面的一具丧尸。
腐烂的皮肉被划开,浑浊的脑浆飞溅。丧尸群接连不断的嚎叫中,度若飞的吼声嘹亮如同奔雷,带着生命最原始的愤怒痛苦,就像放大百倍的初生婴儿的啼哭。
贺凯特面露愕然,冯玉霞撇开头掩饰眼中的心疼,其余队员无一不瞠目结舌,共同见证队长的失控发泄。
丧尸没有痛感,不惧受伤,摧毁丧尸的大脑可以“杀死”它们,使之成为真正的尸体,打断丧尸的脊柱可以使它们失去行动能力,火葬也可以使它们彻底死亡。
十四具丧尸的大脑全部与刺刀亲密接触。假如它们是人,每个都至少要死两三次,有的脖子、心脏中刀,有的脊柱被踩断,身中多刀的也不在少数。度若飞下手极狠,不追求“一击毙命”,杀得酣畅痛快,残暴野蛮。看的人被勾得热血沸腾,却不敢上去抢丧尸头,谁都看得出度若飞正处于六亲不认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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