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看了会儿窗外,忽然听到一声虚弱的“姐姐”。度若飞立刻回头,但度珍宝的眼睛依然闭着。
良久,度若飞回应了一声:“哎。”
度珍宝醒来的时候,看到度若飞侧对着她,坐在床边望着别处。她看度若飞利落的面部线条,眼神里带着迷恋,觉得怎么看都不够,可是看了一阵子她就不满足起来,想让度若飞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度若飞。”轻得像气声。
“嗯,你醒了?”度若飞转过脸,喜悦又紧张,观察她脸色。
度珍宝:“你没有睡觉?”
“没事。你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度珍宝眨了下眼,慢慢说话:“疼,全身都好疼。他们绑着我,刺激我的痛觉,躲也躲不掉,我好难受姐姐。”
度若飞不会安慰人,手掌摸着她的头发:“不怕。”
度珍宝试着翻身,那种席卷全身的疼痛似乎又回来了,她蹙眉长长“嗯”一声,执着地改换成侧躺,手臂环住了度若飞的腰。度若飞身体半扭,一下僵住,保持这个难受的姿势半天没动。
如果度珍宝只把她当姐姐多好。
那样她想对度珍宝好,就对度珍宝好,不用有心理负担。说话也不用夹枪带棒,做事也不用瞻前顾后,她想和度珍宝和好,就能和好。弄成现在这样,关系比她们做姐妹时候还不如。
度若飞说:“你躺好别乱动,我去把毛巾投一投,你擦擦脸。”
度珍宝抬起脸看她,不说也不放手,脸上已经沁出了汗。
度若飞不忍心了,低声问:“昨天怎么样?”
“定位器贴在首领鞋子上,她不把那双鞋扔了,我们就能找到她。”度珍宝说,“没想到她穿着长衣长裤,摸不到其他地方。”
“贴上就行,你做得很好。”度若飞问,“她怀疑你了吗?”
“不知道,她没有和我说话。姐姐,我口渴。”
度若飞还多余想了下是哪张口,马上唾弃自己,度珍宝都这样了怎么可能还转那些念头。“我去给你拿杯水来。”
“好。”度珍宝放开她,柔弱地侧躺着,眼睛随着度若飞而动。
度若飞倒了杯水:“我扶你坐起来?”
“动一下都疼,你喂我好不好?”
“我去要一根吸管。”
“用嘴巴喂好不好?”
“……”我听错了吗?动都不能动了还想着这些?度若飞怀疑起了自己忠诚可信的耳朵。可是度珍宝勾起的嘴角已经说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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