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潮汐被她引起了好奇。那些零零星星的生活细节像几块掉出包装盒的拼图, 随意地散落着, 让人想把它们摆在应该的位置, 再一块块填充完整。
但是, 潮汐看了丘杉几眼,收回目光没有追问下去。
被束缚的度珍宝渐渐又不老实,挑战着度若飞的极限。暴力压制这事是有瘾的, 度若飞食髓知味,就是再想克制自己, 遇上没脸没皮的度珍宝也只有破戒。
三番五次警告无效, 度若飞被她蹭得火冒三丈, 手掌扣着度珍宝的脖子把她按在车壁上, 小臂和手肘抵住她的肩。两人面对面, 距离近到呼吸可闻, 度珍宝被扼住一动不能动,眼眸迫得湿润,显出几分脆弱的假象。度若飞感到一阵快意, 呼吸变沉,将她抵了好一会儿才撤开。
尽管度若飞收敛着力气,度珍宝细腻光滑的脖颈上还是出现了指痕,眼中还沁着生理性的泪水,犹如一朵被□□的娇花。
“你再演!”度若飞低声凶她。
度珍宝眨眨眼,浮起一抹笑。
度若飞心里蓦地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不管她做什么度珍宝都会对她笑。她突然想起度珍宝第一天拍自制电影的时候,一身伤地出现在她面前,她问度珍宝,你是受虐狂吗?
度珍宝当时回答她:“在你面前我可以是。”
真的喜欢她到这种程度?
这一直是度若飞想不透的地方,她唯一特别的大概就是不巧成了度珍宝的姐姐,带她逃过命,为她参过军。
不,终极原因还是度珍宝变态吧。正常人做不出那些事。度若飞脑中闪过无数不愉快的回忆,心累地叹口气。
一听这声度珍宝好像又来劲了,记吃不记打似的蹭上来,度若飞横了她一眼,看见她脖子上的痕迹,头撇到另一边。度若飞默念:我是正常人,我是守法公民。
她喜欢的是两个人相处日久,互相吸引,自然发生的爱情。而度珍宝——就像她强调许多次的,就算她们没有任何关系,度珍宝也不是她会喜欢的那类人。
久别重逢,与度珍宝相处这些时候,她越来越了解真正的度珍宝,过去记忆里那个单薄的印象变得模糊,又与现在愈发鲜活的度珍宝合二为一。了解越深,她越感到心惊。太危险了,像一个不定时炸-弹随时准备着炸毁她的生活,她没有勇气承担那样的剧变。
她想要的是普通的恋爱,可以热烈,但不该这么暴烈。她们原就不是一路人。
如果不是病毒爆发,将她们捆作一个整体;如果不是三年前的那一夜,度珍宝握着她的手擦除了她们之间原本清晰明了的界限;如果不是度珍宝离开不知生死,让一切定格在模糊不清的状态;如果不是再遇见时,她心绪大乱,又被骗得对度珍宝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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