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忽然递过来一个蛋黄派,邢博恩愣住了,蛋黄派又收了回去,接着一包开心果递过来。邢博恩侧身往前看,发现丘杉面前的储物箱里除了蛋黄派还有一盒豆奶。
“你什么时候放在这的?”邢博恩惊讶地问。
“呼安、换,呵……”丘杉念不出来,拍了拍车门。
“换车?昨天晚上换车的时候?”邢博恩笑了笑,接过开心果,“谢谢了,都给我吧。”
度珍宝双手又抓上度若飞的衣服了,好奇问道:“邢姐姐和丘姐姐谁大呀?”
邢博恩:“我二十七。”
丘杉:“呃,四。”
邢博恩:“她二十四。我大。”
度珍宝问:“你们是好朋友吗?”
在问题出来后的五秒钟内,丘杉没有回答,邢博恩也没有。
邢博恩觉得她和丘杉的关系,比起因志趣相投而结交的朋友,更像是互相扶助、并肩作战的战友。她与丘杉认识不足两天,却已经共赴生死许多次,假如此刻遇到危险,她会毫不犹豫地将后背暴露给丘杉。
但是,她对丘杉的了解太少了。她就算想要了解都没有办法,因为丘杉现在还不能流利地说话,甚至还不能准确地发音。她们是朋友吗?邢博恩在想,等到有一天,丘杉恢复了鲜活的肉身,能吃能睡,会说会笑,她们再坐在一起的时候,能像朋友一样聊天吗?
邢博恩心里有了答案。
能。
她对丘杉有那种感觉,有那种想要促膝长谈,愿意用很长的时间去慢慢了解、去探知对方内心深处的感觉。
“是。”邢博恩回答道。
接着,前面也传来一声:“是。”
邢博恩感到有一种情感上的联系在她和丘杉之间建立起来了,就通过这两个“是”字。她内心是欢喜的,还有些说不清楚的欣慰。友情虽然不如爱情热烈,却常常比爱情来得温柔长久,而在这样四面无援的境地下,友情便更显得弥足珍贵。
邢博恩不由自主地微笑着,如同站在一片干涸的土地上捧着一滴水一样,体味着心中淡淡的喜悦,但是突然之间她意识到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她双手抓着副驾驶座的椅背,头伸到前面去,急火火地喊道:“丘杉!你能发出翘舌音了!”
车里的人,包括两个活人和一个半死的人,都被邢博恩吓了一跳。
而邢博恩毫无所觉,盯着丘杉说:“再说一次,再说一次‘是’。”
“……是。”
“接近标准了!不要用气声,发得再用力一点。”
“……是!”
“对了!”邢博恩持续兴奋中,“继续练习,保持这样的进度。来,张嘴,卷舌尖给我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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