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懒。”
“……”
张知退哈哈而去。
说懒不是假话。
这次出来,本就带有度假性质,现在又遇见度珍宝,张知退有点乐不思蜀。
至于什么计划、什么什么的,不是有李知哲吗?
之前她还愿意帮忙处理研究所外面的事情,自从发现度珍宝,张知退半天干活半天跟踪,现在倒好,专心干起恋爱大业,什么事都不做了。
她在小宿舍里躺了一下午,到点去食堂吃了顿饭,回去继续躺着。
这样无所事事的生活真自在,真难得。
于是晚上,累死累活了一天的李知哲回到宿舍,看到的就是穿着半干不净的衣服连鞋都没脱一个大字型躺在雪白被子上的张知退。
被套到底是谁天天拆洗晾换?能不能讲卫生?
李知哲深吸一口气,在椅子上坐下,努力让声音听起来精神饱满:“组织传来消息,时机快要到了,让我们准备撤离。”
张知退一怔,坐起问:“什么时候?”
李知哲道:“三天后,九月二十八,研究所统一分发疫苗,到时警戒力量都会放在现场,我们可以相对轻松地离开。”
张知退说:“再推迟几天。”
李知哲:“抱歉,这个时间是总部定的,我无权更改。”
“我也不能改?”
“不能。”
张知退跳下床,低头看着李知哲:“消息是谁发的?”
压迫感太强,李知哲不得不起身与张知退平视,回答:“没有署名。”
“消息里还有什么内容?”
“没有了……”
他话音未落,张知退突然甩起右腿,李知哲根本来不及反应,张知退的腿就凌空朝他头顶劈下来,那一瞬间李知哲肾上腺素狂飙,却无法做出反应,睁大了眼睛看着那道仿若携着万钧之力的残影劈向了自己的头颅……而后一偏,落在他肩上。
李知哲当即被劈得屈膝跪了下来。
膝盖重重砸地,“咚”的一声。
张知退的腿压在他肩上,他动也不能动。
与他相反,张知退肩挺背直,姿态仍是闲闲,问:“还有什么内容?”
“如果您不答应,就提醒您一句话,‘不要忘了你这次的名字’。”李知哲低头回答。
张知退看了他一会儿,移开腿:“你去回话,除了离开时间,我不听从任何安排。”
李知哲看着她走了,不敢问她去哪,膝盖疼得他龇牙咧嘴,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腿,把一边膝盖从地上拔起来支着,改为单膝跪地,好让姿态不那么狼狈。又过了很久,他抬起另一边膝盖,一屁股坐到地上,浑身已经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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