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奇怪,武祥露出疑惑的表情,似乎不大懂,于是牧风眠又补充道:就是那种一看就不大寻常的东西。
武祥摇头,仙长问的东西是什么,能否细说?
这时候,那个脊背佝偻的老头就道:有一物,是我爹当初留下的,在屋里存放了很多年。
他说完就缓缓起身,去了里屋,过了一会儿再出来时,手中就拿着一个木盒。
盒子被一块灰扑扑的布包裹着,放在桌子上就落下一层灰,像是很多年未曾动过。
武祥动手将布满灰尘的布给揭下来,里头的木盒也十分破旧,上头全是划痕,却没有半点腐烂的迹象。
盒子没挂锁,很轻松就被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个颈链,以一颗颗极小的赤色珠子串起来,当间坠着一把类似长命锁的东西,但不是金的,而是一块透着粉的白玉,一看就是相当华贵的东西,与这质朴的房屋格格不入。
宴星稚将玉拿起来仔细瞧了瞧,并未觉得有什么特殊,就好像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玉,上面没什么气息。
她大失所望,算了,待到白日再来看看吧。
说完就将玉放下,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从窗子跳了出去,把武祥惊了一跳。
牧风眠笑了一下,将玉拿起来收入袖中,这东西我会物归原主,你们就尽早休息吧。
他也不说为什么拿走,总之两人来屋中转了一圈,带走了一块玉,也没将出门的夫人带回来,武祥心急如焚,但看着面前金衣少年带着笑的眉眼,却又不敢多问,只呐呐应了一声。
另一头的巷子深处,荀左用力推了几下门,压着声音朝外喊:左护法,少主!你们还在外面吗?
没人应声,周围一片寂静。
荀左心中害怕,原本想着若真是打不过,他先走为上,但不知道为什么牧风眠竟然将他推到门里之后将门给关上了,这门无论怎么使劲都推不开,月光照不进院子,周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荀左推不开门之后深吸几口气,压下了心头的惧怕,也不管那么多了,指尖捏了个法诀亮出一抹微光,又将牧风眠给他的符纸抽了一张捏在手中,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指尖的微光照亮了眼前的一小片范围,隐约能看到这是一个极为荒败的院子,杂草丛生,还有几棵枯树,他试着往前走了几步,忽而昏暗的视线中出现一个人影。
荀左一下子停住脚步,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定睛一看,就见好像就是方才跟踪的那个妇女,她挺着大肚子站在一口井边,一动不动。
他手往前伸了伸,就见那妇女忽然扭头过来,脖子发出咔地一声轻响,一双微微发亮的眼睛透过夜色死死地盯着他。
荀左当下就被吓得蹦起来,连忙咬住了双唇才被吓得尖叫出声,将手中的符挡在面前摆出戒备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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